,回到病房。
当时,病房里窗帘被拉开了,乔漪一身病服,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不算刺眼的烟花,清瘦的侧脸尽是拓落和失意。
苏稚杳过去:“妈妈,怎么下床了?”
乔漪不知在想什么,神思走得很远,这会儿才倏地抽回神识,回眸时有些呆滞。
茫然了好几秒,她慢慢反应过来,牵出笑,依旧那般温和:“总觉得很久没有去外面看过了。"
她说的是,总觉得。
不是肯定句,是一种无端的感觉。
苏稚杳眼睫轻颤。
因患苏萨克氏症候群,她妈妈从风华正茂,到长发灰白,都在这间病房里,也是因为什么都记不长久,没有了时间概念,十几二十年也就没那么难熬。
从前,每天对她而言都是新的一天,无所谓过去几天几月几年。
但最近,苏稚杳隐约发觉,她眼里时常有低落的情绪,可孟教授刚做过检查,她各方面都很正常。
也许是病症终于有改善的征兆了。
苏稚杳心中生出一点渺茫的希望,挽住她胳膊:“妈妈闲不住的话,我推你到楼下转转?”
乔漪莞尔着摇了下头,重新望向窗外。
那一个瞬间,她眼底闪过的颓败,显得这间病房像铁铸的笼子,门是开着的,飞得出去,却不能飞出去,世界陷在一个臆想的空间里,不堪的悖论勒住她的咽喉。
“时间怎么也消磨不完的。”乔漪声音很低,如同自言自语:“或许我还能做些什么,”
苏稚杳发出一声疑惑,歪过脑袋去看她,不懂这话的意思。
这时,响起敲门声。
门口是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每个人双手都或拎或抱着东西,为首的那个有礼有节地微笑对她说,他们是替贺先生来送新年礼物的。
所谓的礼物,都是很名贵难得的补品,摆得桌子都放不在,溢到椅子,再溢到地面。
另外还有一束新鲜的貂蝉玫瑰,和一串独家定制的音符钻石项链,是给苏稚杳的。
东西完好送达后,他们便离开了。
那束貂蝉玫瑰摆放在桌面,苏稚杳还兀自沉浸在惊喜中,看了会儿项链,又弯腰去嗅花,发现花束里夹着一张卡片,兴许是和其他东西一同空运过来的。
上面的钢笔字牵丝劲挺,漂亮而有风骨。
是贺司屿的笔迹。
【京中雪落,静待归期】
苏稚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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