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得厉害,闻言感到稀奇:“你还会紧张?”
“嗯。”贺司屿声线平稳含笑,但腔调不经意哑了:“我很在乎你妈妈对我的看法。”
他不轻易让人看到自己的真实情感,为数不多的几次表露心迹,都是在她面前。
苏稚杳心一软,勾住他手指晃了晃:“我妈妈很温柔的,一点儿都不凶,你不用怕。”
她在哄他。
贺司屿笑起来。
圣约斯住院部这间最高层的病房,是套房式,乔漪在房间里已经睡醒很长时间,苏稚杳走进时,乔漪正靠在床头,在床头柜微弱的台灯光下看书。
苏稚杳扒在门框边,门开出条缝,她探出半个身子望进来。
乔漪抬头,见她迟迟不进屋,好笑道:“偷偷摸摸的,藏那做什么?”
苏稚杳虚虚一笑,去到她床边,拿起柜台上的笔记本,翻到最后几页,递到她面前:“妈妈,你看一眼。”@她指尖暗示性地压在一句话旁。
不要忘记见女婿。
自己的女儿,乔漪哪能察觉不出她心思:“你带我女婿过来了?”
苏稚杳下意识瞧了眼虚掩的门,某人肯定听见了,她羞窘,小声嘟哝:“还不是”
乔漪笑了笑:“人在哪呢?”
苏稚杳扭捏几秒,三两步到门口,拉开门,贺司屿耐心等在门外,毫无防备地就被她一把拽了进去。
苏稚杳扯着他西服的袖子,小碎步跑到床前,贺司屿在她身后,跟上她速度大步迈开。
她拎过他手里的礼品盒,搁到床头柜,然后生疏而正式地介绍,说这就是她男朋友。
“他叫”苏稚杳卡了下壳,担心母亲万一知道某人的身份要吓到,支吾着,隐晦说:“他叫贺归霁,妈妈可以叫他阿霁。”
贺司屿瞧了她眼,几不可见地略一弯唇,没多言,顺着她意思。
颔首,很是谦恭有礼唤道:“阿姨。”@卧室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四下光晕昏黄,半明不暗,只能到看清面容的程度,不能再多。
乔漪借光细细去看他。
外表没得说,人不知道如何,但看上去也是靠得住的。
乔漪应了一声,莞尔:“我这里也没张沙发什么的,将就着坐。”
苏稚杳殷勤地去搬身后的折叠靠椅,贺司屿先她接过,展开,按她坐下,自己坐了那张冰冷的医护圆凳。
乔漪看在眼里,带着笑,省去了生疏客套这一步,问:“阿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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