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娶你。
是要,不是想。
这话无异于,我非你不可,而你非我莫属。
苏稚杳心中悸动,先前那不真实的感觉瞬间都淡去,她轻轻怼了下他腰,声音哽着,语气模糊,听不出怪怨还是撒娇。
“你这是求婚还是逼婚?”
“看你。”贺司屿把她抱实了,鼻息热着她的耳朵:“你自愿就是求,不是自愿就是抢。”
苏稚杳想骂他不是人,可眼眶先热了。
她等这句笃定的话很久了,不是感情上的笃定,而是他对自己的笃定。
尽管三年后,他们还是像两条河流,情不自禁地奔流交汇在了一起,但苏稚杳知道,他心里一直都有解不开的结。
越在高位,越危险。
越是爱她,越不想她再因自己冒风险。
所以他心中有一道还未拉起,但随时都可能拉起的警戒线,约束自己,保护她。
可感情不是理智能决定的,就像你不希望明天下雪,偏偏第二天就是落雪纷飞。
现在他终于彻底想开,不再违背天理,坚定不移地抱住她,一起面对风月里的千回百转。
苏稚杳想克制住情绪,但做不到,泪水慢一拍地涌上来,眼睛压在他的西服上,把他的西服浸出一片湿迹。
巴特勒说,我们都太迷恋结尾了,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伟大的生命和美好的爱可以见证和体验,但只要结局不尽如人意,我们立刻觉得这是悲剧。或者正好相反,只要结局有一刻的救赎,一生的不公和痛苦都可以忽略不计。
过去他们都被困在对结局的迷恋里痛苦。
穿越三年的时间洪流,跨越千山万水,终于在这一刻明白,见证爱情的不是结局,是过程。
他为她戴上戒指,所有痛苦真真正正烟消云散。
苏稚杳眼泪不能自已,想忍声,喉咙里都是细碎的哽咽,一呼吸就溢出来,脸在他身前埋着,抽抽噎噎地像个小孩子。
贺司屿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偏过头吻了吻她的发,话是强横的,语气却盛有万顷的温柔:“哭也没用,你这辈子就只能跟我了,没得后悔。”
她一下没收住破涕而笑。
索性不克制了,任由狼狈的哭声冒出喉咙,肩膀一耸一耸地娇嗔:“人家都、都是说哄人的话,有你这样的吗?”
贺司屿眉眼染笑,她说要哄,他便开始哄。
“我爱你,只爱你。”
他的声音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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