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裙摆,动作显得有些局促。
她惯常穿的那身红衣是棉布的质地。为了便于习武,她从不穿裙子,衣摆略长约到膝盖的位置,下面是一条红色的裤子,脚蹬一双缀着孔雀翎的红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团火。所以,今天穿的纱裙让她觉得别扭极了,仿佛走路也会绊倒脚似得。
“那么,来了有一会儿了。”无涯子淡笑着接口。接着他往前跨了两步,走到巫行云的跟前俯下身在她耳边细语道,“行云,你今天真漂亮!”
巫行云只觉得一阵热气喷撒在耳边上,她晕晕乎乎地根本没听清无涯子讲了什么,就敏感地往后缩了一步,红着脸有些颤抖地接口道,“什么?”
这一次,无涯子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捻去巫行云发间的一朵樱花,垂眸但笑不语。
这让巫行云更紧张了,总觉得这个师弟跟三年前不一样了。他变得像一块磁石,一举一动总能够吸引自己的目光。当巫行云觉得紧张的时候她总是很习惯将这种紧张转变成另一种形式当场表达出来。
比如现在:
只见她快步走到丁春秋面前,支起一手托着下巴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纱裙的袖管宽大轻薄,她一抬手一截粉嫩嫩的手臂就无遮无拦地露了出来。丁春秋先是愣愣地瞪大眼睛,接着他通红着脸低下头去,能埋多深就埋多深,一双手局促不安地来回揉搓;而苏星河则坐在一边放肆大胆地看着巫行云。
无涯子快步走过来,不着痕迹地将巫行云的手臂压下去。但是一接触到无涯子的手指,巫行云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一样,紧张地差点跳起来。
“小子!你是不是平时偷懒了不好好练琴?”巫行云伸手在丁春秋的脑袋的重重地一点,接着呲着牙一张脸故作狰狞地对着他大叫,借以掩饰她脸上抑制不住的红晕。
可怜的丁春秋朝着巫行云怯怯地看着,眨了眨眼,左眼下的那颗血色泪痣也黯淡无光。
无涯子与巫行云一起长大,自然对她的秉性了解得很。只见他笑了笑,轻声地为自己的二徒弟解围道,“春秋入门才半年,生疏些也是应当的。再说,学琴要天赋不是?”
无涯子一说话,那些温润的声音就像是从巫行云的耳朵里溜进了她的心里。她甚至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就忙不迭地点头。
坐在一边的苏星河此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引得巫行云恼怒地剜了他一眼。
“师傅呢?”巫行云索性不去看无涯子,转身对身后笑容有些暗淡的李沧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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