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是孤儿了。哪里还知道什么生日?”
咽下食物,巫行云看似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她的确不知道自己的生日。逍遥子曾经把捡她回去的那一天定做她的生日,没到那一日便会大肆庆祝一番。
现如今逍遥子走了,巫行云觉得再庆祝也没什么意义了。毕竟当事人已经不在了,能够见证那段过去的人只剩下自己了。
自娱自乐?还是省省吧!
“哦……”丁春秋嘟囔着低下头去,拿起筷子使劲地扒拉碗里的面条。等一碗面下肚了,他才舔了舔嘴唇轻轻说道,“我出生的那天便是我娘的忌日。从前寄居在舅舅家的时候,每一年的今天只有丧事,没有庆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仿佛是在压抑什么似地大声咳嗽着,“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过生日……”
巫行云一手托着脑袋斜睨着身边的丁春秋,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能默不作声地将他揽到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后脑勺。半晌后,巫行云照着他的脑袋重重一拍,“好了好了!别给姑奶奶装死了!快吃饭,瞧瞧你瘦的!”
当天晚上待丁春秋睡熟之后,巫行云翻身而起。她踏着月色只身一人来到逍遥子墓前席地坐了整整一晚。
更深露重。
待到她起身之时,天际破晓,她身上的沁着露水的衣衫血红得堪比天际的喷薄壮丽的霞光。
丁春秋在天机阁选书之时,抬头看见最高的架子上端端正正摆放着一个暗红的锦盒。一时之间,他好奇心大起,搬来凳子想要爬上去看看。
巫行云领着丁春秋的后衣领,轻而易举地将他拎了起来。纵使丁春秋今年已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就连个头也长得与巫行云比肩,对巫行云而言,他仍是手到擒来。
“你要做什么?”巫行云蹙眉问道。
“云姐姐,那盒子里摆着什么?”丁春秋舔着嘴唇,讨好地朝巫行云笑了笑。
巫行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抬头看了眼。
“那你本门顶重的内功心法。”巫行云将丁春秋甩到一边,“你不能看。”她冷着脸,随意地拍了拍手。
“可是我想看嘛~”丁春秋两眼一眯,撒娇这招,他屡试不爽。
“不、可、以!”
三个字,巫行云说得斩钉截铁。
“那盒子里的内功是你太师傅逍遥子留下的最精妙的内家功夫。除非是那门功夫的传人认为筋骨奇佳者,旁人若是冒冒失失地练了,恐是要走火入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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