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而丁春秋对着巫行云的侧脸发呆的时候,她就想如果尊主倾心的是丁春秋那或许再圆满也不过了。
可惜没有如果。
小余的离去之后,巫行云微垂下眼睑轻轻叹了口气,敛气收功。那时常挺得笔直的背脊徒然弯了下去,她慢吞吞地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石桌边坐下,那上头还放着多年之前无涯子自己与自己对弈时摆着的棋盘。
记得小时候无涯子刚来灵鹫宫那阵子,他特别喜欢往天机阁里钻。巫行云在里头就着寒气练功研毒,而无涯子练完功闲来无事就会来这里拥着裘皮取几本书读一读,或者便是自己与自己对弈,又或是画上几幅丹青。
巫行云拂了拂棋盘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接着捏起一颗黑子,观着棋局落下一子。逍遥子常说棋盘虽只有方寸但是里头却包罗万象。巫行云勾着嘴角,她又捻起一颗白子,看着棋局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一个托腮凝思的青衣少年。
幼时的自己是怎么看无涯子的?
巫行云忍不住蹙眉,他在她眼里一直是一个逍遥派的人该有的模样,睿智、洒脱、博学、
淡薄、超脱世外……
有很长一段时间,巫行云都觉得自己的师弟看起来甚至比师父逍遥子都要仙风道骨,不尽人间烟火上几分。可是,自己的眼光或许终有偏颇,无涯子似乎从头至尾都不是她所想的那个样子。
对了,那时逍遥子考他们两人画技,让他们对着彼此作画一幅。两人画完之后,画中人都是栩栩如生,但逍遥子却对这两人的画皱眉摇头,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
回忆到这里,巫行云不禁莞尔。她甩了甩袖子,起身走到一边的箱子边找了找,从多年累积下的卷轴里翻出当年的那两卷慢慢展开。
画中人是一个鲜红衣裳的娇俏少女,表情天真烂漫中带着几分娇憨霸道。画画的人显然十分精于绘画,他用笔精炼至极,才不过寥寥几笔便让一个妙龄少女跃然纸上。而另一幅画上的是一位青衣少年,体态清瘦,脸色恬淡,神态安宁,俨然是一副世外谪仙的模样。
巫行云禁不住笑了起来,她现在才明白当初逍遥子为什么摇头,原来那是年少气盛的自己并没有发现他们笔下的人都是他们眼中的意化的彼此。这么多年来,或许巫行云和无涯子都是没有发现,他们都把彼此想象得太完美。
巫行云嚣张跋扈,自私自利。
无涯子妇人之仁,太过恋世。
他们原来都不曾真正地面对彼此,或许是漫长的奋力岁月让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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