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盛夏的话被虚弱但有点蛮横的声音打断。
是从病房里传来的走廊里一片寂静。
盛夏看着母亲显然怔住的表情,莫名的红了耳根子。
她忐忑不安地开口:“我进去看看”
然后不等大人们反应过来,推门进去了。
“咖嗒”一声,她反手把门阖上。
病床上,张澍直挺挺躺着,病号服宽大,看不出伤在哪里,只是整个人显得十分消瘦,裤管大半空荡。
他嘴唇有些发紫,显得干涸,不似平日那么光滑,头发好像长了一点,刘海盖住了眉毛,柔顺黑亮,只是不太蓬松,平日里锐利的眼眸也稍显黯淡,整个人看起来安静而乖巧。
他究竟是怎么顶着这副病色吼出“不可以”的?
盛夏来得急,头发也没扎,披散在胸前。双手因为紧张一直放在身前,不知道要说什么。
能看见他好好地躺在那,就很好了。
“坐,我声大不了…”张澍上下打量她一圈,开口了。
声音是盛夏从未听过的羸弱,遣词造句也是能省则省。
她遵从他的眼神指挥,坐到了他旁边病床上。
“你怎么样,疼不疼?”她开口,问了一句,不怎么新鲜的话。
他伤在腹部的话,说话腹腔发力,会很疼吧?
“你先不要说话!”他还没开口,又被盛夏打断。
他怔了怔,乖乖把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盛夏扭头,透过小窗看到几个大人似乎不在门前了,才又回头,忽然凑到他病床边,拉过边上的凳子坐下,手肘托腮趴在他旁边,“那我们说悄悄话,你可以不那么用力……”
因为她忽然的靠近,一股馨香盈入鼻息,张澍闭了闭眼。
“我问,你答是或者不是就好了。”她声音低低的,似乎真的要把说悄悄话演到底了。
明明她又没受伤。
张澍笑了笑,但也不敢扯动肌肉,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盛夏微圊。
“嗯”他微微歪头看着她,答应道。
离得太近了。他这一扭头,两人呼吸可闻。
盛夏感觉脖颈一热,然而她没有后退,问道:“疼不疼啊?”
张澍眉头一拧,道:“这个问题好像不能用是或者不是来回答”
盛夏:
那他回答疼或者不疼不就好了?还说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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