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邮件。”
盛夏三人落座,老师看着和蔼,他们却不算自在。
谭公兀自嘀咕着:“欺负我这老头,这邮件,从教师节那天回到现在,还未了结。”
一男生道:“老师桃李满天下,学长学姐们毕业了也记挂您。”
谭公呵呵笑:“兰亭已矣,梓泽丘墟啊”
“你是盛夏。”谭公从书桌绕过来,看着唯一的女孩,轻松认出她。
盛夏站起:“老师好。”
“坐,坐着,我看了一点你的书。”
两位同门都惊讶,盛夏惊讶之余,还多了忐忑,她那点东西,怎能登大雅之堂?但她也隐隐期待老师的评价。
谭公摘下眼镜,忽感慨一声:“哎呀,要我说,就没必要写嘛!”
盛夏听着,些许挫败,些许紧张。
谭公又是话锋一转,语气调皮:“小姑娘吓坏了?哎呀,我是说这个招生章程没必要,文学系又不是培养作家,招生还让你们写这写那,这不对嘛!是不是?”
三人面面相觑,老师吐槽学校的招生机制,自己到底要不要插话呢?
还是不了吧。
谭公的画风与想象中略有不同,脉搏也颇让人摸不准。
所以这第一次的见面,基本上是谭公单向输出,他们光听,许多话还咂摸不明白。
到了后头,老爷子吐槽痛快了,关心起三人的个人情况来。
无非是问哪儿人,为什么报这个专业,喜不喜欢古汉语之类。@盛夏听两位男同学都答得顺畅,也打起腹稿,没成想到了她这儿,问题就变成:“小姑娘想没想过继续读古汉语的研究生啊?”
大一刚入学就问,是不是太早了?
盛夏脑中设定的回答全部推翻,只顺着心意点点头:“想的。”
比起前边的长篇大论,她的回答有点单薄,盛夏又补充:“高三最紧张的时候,决定写书考河清,
就想过了。"
谭公只是抿抿嘴,看不出什么态度,“这个专业不一样,来路,去向,想清楚喽,怎么去学,从刚开始就想明白喽,别闲着,也别耽误。”
从教师公寓出来,一男生率先提到:“盛夏,看来谭公很看好你,想要你做他的研究生啊?”
盛夏惶恐:“应该不是的。”
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怎么会缺研究生?盛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谭教授没问和他们一样的问题,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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