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男人就是她寻寻觅觅一个星期的“小舅舅”。
但她此刻完全没有那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喜悦感,而是感觉自己被雷劈了。
在这个地方看见他,几乎就可以断定这个人,就是她挂在嘴边叨叨了半个月的时宴。
难怪岳星洲要跟别人跑,原来人家背后有这样的背景。
这缘分可真的是太妙不可言了!
——如果郑书意没有曾经拒绝他的搭讪又跑去主动搭讪他的话。
在郑书意脑子里正在电闪雷鸣时,陈盛已经走到时宴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时宴抬眼看了过来,与郑书意那有些迷茫有些无措还有些尴尬的视线撞到一起。
郑书意一凛,表情有点僵,反而更无法自然收回目光了,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时宴。
也只是对视了那么一两秒,不管郑书意此刻表情如何,时宴对她眼神里的各种信息视若无睹,泰然地收回目光,朝着电梯走来。
郑书意站在原地不动,疯狂脑暴,迅速为自己列出两条可行方向。
第一,灰溜溜走人,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从此她郑书意这三个字就消失在时宴的世界里。
第二,小学老师说过,人不能放弃任何机会,要迎难而上。采访她要做,小舅妈她也要做。
身体似乎已经代替大脑提前做出了选择。
郑书意迅速弯起笑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她有一头浓密柔顺的黑长发,利落的中分,一边头发别在耳后,一边自然地垂在脸颊旁,极尽地端庄。
但笑起来时,眼里的光彩连一身严肃服饰都压不住,像一只只蝴蝶扑闪着翅膀争先恐后地飞出来。
在这肃穆的办公走道上,她整个人似乎都生动了起来。
可时宴的视线却再也没落在她身上过,径直与她擦肩而过,仿佛只把她当做一尊蜡像。
郑书意:“……”
她的笑保持不变,盯着空气点了点头给自己鼓气,然后转身,开口道:“时总,我们约好了今天下午的采访。”
时宴停下脚步,侧头看过来,眉梢挑了那么一下。
这一片儿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四周的助理秘书们一道道探究的视线递了过来,围绕在郑书意和时宴身上。
在场的人都知道,今天《财经周刊》的采访已经结束了。
就连一旁的陈盛都懵了一下。
这位小姐您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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