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浸润在赤色的青灯黄卷里,路灯没亮,微弱的霞光里,两人视线在冷薄的空气中,紧紧盯住彼此。
他的眼睛看着真深情。
好像爱了她很久,如果不是知道他天生一双深情眼,盯个垃圾桶都像在盯自己女朋友,不然叶濠血液立马沸腾,心中快马扬起气势如虹的金鞭,满腔皆是“胸中有丘壑,为你振山河”的爱意。
叶濠将他送回家,自己去停车,李靳屿也没管她,在社区的胡同巷口喂了两口流浪猫,才拍拍小猫的脑袋大步流星地往楼栋里走。
不过他没关门,虚掩着,叶濠进去,只见他已经脱了外套,穿着一件宽松的白t,人高马大地站在窄小的院子里,漫不经心地玩摔炮。
那种丢地上就会炸开的。
过年都不让放烟花爆竹。小孩也只能玩这种过过手瘾,没想到这么大个男人,还这么幼稚。
耳边“嘭嘭”炸响越来越清晰,叶濠推开院子的落地窗走过去。
小院里还有个浴缸,跟人齐高,里头养了几条小金鱼,被他嘭嘭的炸炮声吓得四处乱串,李靳屿人靠着浴缸,没回头看她,也没往地上再扔,蹲下去去逗那条小黄狗,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似乎都不打算同她说。
“李靳屿?”叶濠决定还是哄哄他。
”某人还是蹲着逗狗。
“
“李靳屿。”
“嘭!”他一言不发,站起来,靠着鱼缸又开始摔炮仗。
“李靳屿。”
“嘭!”又摔了一个。
叶濠爆脾气上来,耐心很有限,警告怒道:算了,我走了,你慢慢玩,最好把这小破屋给炸了,奶奶出院你等着挨打吧你!”
“叶濠,你要不要跟我试试?”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哑的。
李靳屿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他在心里很唾弃自己,他觉得自己道德是真的有问题,明知道叶濠跟小高护士的事,他还是厚着脸皮问了。
月亮一点点爬下去,掩在圆滚滚的山头下,此刻的小镇已经是一片漆黑,路灯零次亮起,河边都是散步的行人,他们踩着月光的影子,谈笑风生,孤独好像将小院里这个男人的影子拉长,显得他格外凄凉。
他不知道是嗓子还没好透,还是这次去北京又跟他妈妈吵架加重了,很沙哑,声带像是被砂纸磨过,他清了清嗓子,也还是不行,嘶哑低沉地开口“还要我吗?”
他人悠悠哉地靠着,一边在心底骂自己,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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