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是座依山傍水的城市,气候闷热潮湿,不过一会儿,冯芜头发就黏在了软弹的脸颊。
“我说,”徐茵止了笑,“你打算在我这儿过多久?店不管了?”
冯芜欲哭无泪,颓丧的要命:“我能不能跟你留在这个城市?”
徐茵手支腮,倒是认真了:“你要愿意来,我那店铺就不往外租了,正好给你开店用,阿芜,你早该离开珠城。”
珠城于冯芜无法割舍的东西太多,也因为这样,她处处受钳制,活的拘束难过。
话刚落,冯芜手机响了。
手机在徐茵手上,冯芜如同惊弓之鸟,生怕某个被她拉黑的男人找来算账,她现在还无法面对。
徐茵扫了眼来电,帮她把电话接了。
几句话后,徐茵眉毛挑了挑,看向她:“换新车了?”
“…啊。”冯芜懵了懵。
“银行的,”徐茵把手机还给她,“说伯父帮你把贷款还清了。”
“……”
见她沉默,徐茵顿了片刻,手指在桌面敲了敲:“跟我说说你脸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冯芜脸颊浮肿消了几分,但掌痕还在,根据手掌大小推断,打她的,是个男人。
冯芜垂睫,另一侧没受伤的脸蛋压住枕头,轻声细语把事情说了。
一切的起因,不过是因为她换了辆车。
“阿芜,”徐茵瞧她,“一年前的你,在知道那车是你后妈看上的后,会选择放弃。”
她自然知道冯芜没错,她们生于富贵,该有的心机城府打小就耳濡目染,每个选择会带来的后果和隐患一目了然。
售车顾问既然能把林素买车的事讲给冯芜听,自然也会把冯芜的事说给别人听,一来二去,传到林素和冯厚海耳中是理所当然的。
以前的冯芜会避讳,会规避这种风险,这次却反其道行之。
徐茵不能不惊讶。
冯芜抿唇,轻声:“我当时有点难受,我爸给了她很多,我觉得这些都该是我妈妈的。”
可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林素是冯厚海娶进门的,法律上拥有他一半财产。
那个巴掌,出乎意料,她怨怼冯厚海的出尔反尔,对许星池要娶她也有些宿命的无力感和悲哀。
徐茵:“许星池是吃错什么药了?”
冯芜摇头。
她也不知许星池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多年仇恨一朝尽数放下,让她惶恐又不安,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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