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画,冯芜找了个相框把它装裱了进去,挂在卧室的相片墙中央。
多年前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她稚嫩的手捏着铅笔,在A4大的素描纸上,一根线条一根线条的涂抹出少年隐晦的模样。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幸好是那时的冯芜,若换成现在的她,可没有勇气去纠缠。
可奇怪就奇怪在,当年帽子口罩遮严实的男生,居然愿意停下脚步,就为了配合她一个不足为道的任务。
相片墙中央的那幅画,诚实地记录下傅司九彼时的状态。
阴冷、麻木、了无生机,还有几分嘲弄。
她在漫无边际的岁月长河里,曾,不小心窥见、并记录下了傅司九的秘密。
傅司九到家的信息发来时,冯芜还在发呆,被手机吵到回神,她在对话框里敲字:【你怎么不问我那年的活动得了第几?】
傅司九一如既往的自信:【还用说。】
冯芜:【你是不是没参过这种活动。】
傅司九:【这哄小孩的,我没那时期。】
“......”
这张欠嘴是真该挨一顿了。
冯芜缄默片刻,老实地回:【这种活动,得了名次的,画都会被收走展览的。】
作为绘画班招生的广告用。
然而这幅画还在她这里。
结果不言而喻。
傅司九发了条语音,尾音上扬,极为荒唐:“你是不是得罪了你们老师?”
冯芜:“......”
你怎么不说是模特有问题。
冯芜耐心道:【满分五十,五官各十,你就露了一双眼,得了十分。】
能打得过谁。
傅司九:“......”
还连累她了。
一想到那天兴致勃勃的小丫头会得个倒数,傅司九忽然有些后悔,该摘下口罩给她画的。
他罕见的自我检讨。
傅司九舔舔唇,挖空脑汁想了两句安慰和鼓励的话,没等他发出去,对话框倏地弹出条新消息。
冯芜:【可我才是唯一中奖的人。】
她的奖品藏在画中,命运推迟了她的得奖时间,告诉她要慢一些,日光熔金,岁月醇香,细火慢熬出的,必不会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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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冯厚海给的钱和商铺,甜品店的资金充沛,冯芜约了设计师去新店量尺寸,讨论装修方案。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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