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饭,冯芜不愿留在阑玺,傅司九禁不住她闹,只能满眼怨念地开车送她回去。
夜色苍茫,闪烁的霓虹化成一条条光带,从窗玻璃上一扫而过。
车子开了一段,傅司九往副驾瞥:“怎么突然跑去张启明公司要钱了?”
“钱有点紧,”冯芜说,“前两天算了笔账,得加上这些欠款才正好,电话催了几次,每次都说不了两句就给挂了,我想着就上门要一趟。”
傅司九面色平静:“不是给了你一张卡?”
“......”冯芜顿了顿,十分诚实,“我就说说,这个怎么能用你的钱。”
这个原因,傅司九猜到了。
那卡自从给了她,她一次都没用过,就连给他买东西都没用过。
这姑娘跟他还隔着心呢。
傅司九情绪不显,鼻息淡出一丝轻嗤:“要是没碰上单州,这钱你要不回来,那可怎么办?”
他阴死阳活的语调很明显,冯芜悄悄咽下了“我去找我爸要”这句话,话锋一转,假惺惺道:“当然找你要啊。”
傅司九冷不防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让人揣摸不透的。
“明天发你一份黑名单,”他寡淡道,“需要欠款的订单对照着查一查,既然不想麻烦我,自己就从源头上控制下,免得给我们那个小店拖穷了。”
“......”冯芜心梗,不服气,“不小了,你怎么看不起人。”
傅司九咬咬牙,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姑娘的线是不是接错了,怎么老搭不到重点上。
他不吭声,沉默出一股“已死,勿扰,烧纸”的气息,冯芜缄默几秒,倏然反应过来,手连忙拍拍嘴巴,干巴巴道:“啊,没有不想麻烦你,这不是,没想起来。”
“人都埋了,”傅司九没好气,“你想起来哭坟了。”
“......”
大半夜的,什么埋不埋,坟不坟的。
车子开到玫瑰苑楼下,冯芜拎包下车,一只脚刚踩到地面,又忽然想起某个别扭小心眼的男人,她忽地收回脚,果不其然,傅司九正臭着脸瞪她。
冯芜眼睛弯成月牙儿,不自觉的想笑:“那个...母胎单身太久,老忘记脱单了。”
傅司九皮笑肉不笑:“我也呢,我怎么不忘?”
“你记性好嘛,”冯芜嘀咕,“小心眼的记性都好。”
傅司九:“......”
女孩子讪讪地笑,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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