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离,伴着夏末的尾章,风刮出温柔的弧线,让人联想到爱人的低喃。
时至后半夜。
墨蓝色真丝被倏然被掀开,男人睡袍敞着,块垒分明的肌肉群沁着水渍,微带急躁地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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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冯芜醒来时床上只剩她一人。
屋内窗帘隐着,看不出具体时间,冯芜揉揉惺忪的睡眼,半爬起身。
然而起到一半,她身体忽地定住。
昨晚入睡前她穿的是睡裙,此刻已经被换成两件套的睡衣,长袖长裤的那种,干干爽爽的。
睡衣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掩住脖颈下无限风光。
冯芜手拧住领口,半羞半臊,几分恼羞成怒。
这狗男人怕把病毒传给她,全程忍着不亲她唇。
仅限于唇。
不知他人跑哪儿去了,冯芜也不管他,自己起床洗漱,又站在落地窗前欣赏清晨的山顶风景。
大门传来“咯嗒”一声响,有人进来,冯芜扭了脸,瞧见是谁后,忍不住哼了声,继续扭脸看风景。
男人脚步不慌不忙,将手中东西放到茶几,趿着沉稳的步伐靠近,从光亮如镜的落地窗玻璃上瞅她。
借着玻璃折射,两人短暂的对视。
忽然,傅司九冲她勾了下唇,别有深意的,蔫坏蔫坏的。
冯芜那腔子臊意顷刻炸了:“你笑什么笑!”
她抿抿唇肉,耳朵被高温烘过似的,似嗔似怨:“生病了还不好好休息。”
“嗯?”傅司九倏地靠近,手臂从背后揽住她腰,唇贴她耳廓,几不可闻低语,“哪没好好休息?”
“......”冯芜身体绷着,昨夜之后,她算是明白这男人就没有下限,“你、你一大早去哪了?”
傅司九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喉咙里沉着笑:“帮你准备内衣,昨晚...咳,不是,弄坏了。”
“......”
早餐丰盛,各类港式茶点装在精致描金的瓷碟中,摆盘也漂亮,引得人食指大动。
冯芜头发散着,几乎覆住她大半张脸,垂脑袋小口吃东西时,完全看不见她表情。
中间珐琅锅里的鱼片粥冒着热气。
傅司九瞥对面姑娘一眼,装了碗粥推过去:“头发要不要绑起来。”
女孩子头也没抬,嗫嚅:“不要。”
“......”
那碗粥很快又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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