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林绣对此毫无偏见,拜师孔夫子还需执束脩相见呢。
说起上学,她的话滔滔不绝起来。在附近打听了许久,也没找到适合的书堂。
庄氏自动给这一大段话画出重点,“待两人上学后,姑娘的店里岂不是只有自己?”
林绣摇头,“这倒无妨。”
若生意好,哪天去雇几个可靠的伙计。若不好,自己一人就足以应付。
庄氏想了想,“林姑娘,我最近得了闲,不如去帮你做活。”
这倒是极好,省下自己再物色可靠人选的功夫。
“按月付工钱,这是定金。”林绣从荷包里抽出张银票塞进她手中。
庄氏筛糠式地忙摆手,“帮忙而已。”
林绣笑眯眯地不依不饶,“雇工有雇工的道理。”
“那我先试三日,姑娘觉着行再说。”
林绣只能笑着应下,两人边走边谈,一路到了店里。她才发觉,比邻而居许久,现在才知道庄夫人的全名。
茉莉花茶的香气直冲房顶,还不等喝口热茶歇息会,庄娴就自己寻活忙了起来。
她模样柔弱,干活却很是利索。新漆过的屋子多少有点刺鼻味道,她去后院剪了支芍药,又踮脚折两支软柳,插在水瓶中。
柳枝衬得红粉美人面更艳,很有几分自然稚拙的美。
林绣轻轻触摸花瓣,花枝却并不摇晃。仔细看是净瓶中垫着团枯草,娇花与柳枝正好稳稳地插在了其间空隙。
读书人最爱四雅,曰点茶,曰焚香,曰插花,曰挂画。如今三雅有了,只差最后的画。
林绣笑吟吟地看她,摆出笔墨来。白墙空荡,庄娴略一思考,提起笔来画一幅竹。
既可食有肉,也要伴竹居。这意趣分外喜人。
林绣正绞尽脑汁要作一番赞美的长篇大论,看见门口有人掀起帘子。
不等她穿好鞋子迎接,庄娴就快步走过去解释着,“明日才有呢。”
林绣伸回脚,坐在桌案后悠悠地吹着茶。怪不得说当老板的快乐普通人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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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天,说变就变。晌午时天气还极晴好,突然间就下起雨来。
学堂早早下了学,林绣乐得如此,忙把淋了雨的大人小孩迎进店来。
屋檐下的残雨滴滴答答落在脚边,攒成一朵小小的雨花。
春生娘合上伞,抖搂净雨滴才走进来。不大的铺面布置得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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