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紧掩,被子晒得松软,有种淡淡的皂角香。
天还没亮屋外就有人喊自己起床。桃枝懒了几天,愈发不想动弹,眼睛睁开些看向身边的被窝。
只要绣姐姐起得比自己迟就行。
熟悉的声音却是从外间响起,“快些起床吃朝食,吃完我们去摘果子。”
林绣早穿好衣裳洗漱得当,把许久没用的铁铛翻出来,细细擦拭上头的灰尘。
一听“摘果子”,桃枝有了精神,飞快爬起身刷牙净面。一切打扮妥当,几人的朝食早已热腾腾地摆出一桌。
早晨学习自麦记经典款,没甚特别花样也不出错。只是往常喝的豆浆换成了小米粥,倒很是爽口,桃枝正嘬得畅快,突然闻到隐隐香味。
“嗬,哪来的豆腐?”不等林绣回答,她先冲过去猛吸一阵香气。
林绣正在铁铛上煎豆腐。薄切豆腐块看着嫩生生的,让人担心一铲就破。
扁平的小铲子是她找工匠定制的,京中独此一个,和豆腐块大小正好契合。
煎豆腐得用猪油,一擦铁铛,立即闪出明可鉴人的光。涂上辣酱,让羞涩的红椒也给火烘烤,转成浓重的金黄与赤红。豆腐最外层烙出极美的花纹,里头还是柔嫩异常。
林绣有意炫技,铲子在手里转了两个圈,稳稳地停落。“以后不想吃豆腐了,还有煎饼果子、鸡蛋灌饼、烤冷面"
和薄油噼里啪啦声同时响起的,是一片吞口水声。
林绣熟练地翻面,“别看外头糊上层脆壳,里头其实比蛋羹还嫩。”
汤汁收稠了,在豆腐边缘“咕嘟咕嘟”冒小泡。这时再数三个数,只需眼疾手快,铁铲平平地推出去,找准底儿就迅速托住。
“啪嗒”一声,煎豆腐翻转在没弧度的白瓷盘上。
多完整精致的造型,林绣思念起自己的老本行。这时就该给个近景了,随着背景乐盘子慢慢转起来,不过眼前这块桌布拍在镜头里定要反光。
热烫的豆腐,唯喷香二字。
突然“哎呦”一声,桃枝瘪着嘴泫然欲泣,“咬舌头了。"
珠梨捏捏她的发髻,忍俊不禁,“你还没吃呢。”
四四方方的豆腐,一块摞一块叠起座小丘。再随意撒几粒葱花,和煎五花肉片的样子很相似。
早晨刚起来,肠胃不能吃太多油水,因而剩下的两道小菜只在滚水中过一下。筷子一转,水煮菜梗就稳稳立在盘子上。
拌盐糖酱醋,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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