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被敬酒的同僚缠住,实在难以脱身。
林绣方才谈论新郎的话犹在他耳边,什么“温文尔雅,清正之姿”
江霁容笑得很勉强,向同僚一躬,“在下先去陪伴母亲。”
府中总管满脸堆笑,正在催宾客们入座。
“夫人不如先与大人去前厅。”正事要紧,林绣赶紧请江夫人入座。
江霁容把母亲的手抽回来,朝她一笑,“多谢姑娘。”
前头热热闹闹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仆从在给小孩子们发喜钱。红纸包的一小串,上面写着各种吉祥话。
穿过吵嚷的回廊,江芸压低声音转头问,“林姑娘可许了人家?”
江霁容轻咳一声,“母亲,宴会要开始了。"
被他强行推走的江夫人还有很多话想说,“我觉得这般女子就很好。活泼机灵,人前也大方”
报喜的锣鸣响了一声又一声,江霁容无奈道,“方小姐还等着您呢。”
礼成见过客,吃酒的客人有些撑不住,先行离去。
林绣在后院待得很是无聊,准备先溜走。
管家把红纸包的喜钱攥进她手里,“今天有劳小娘子。"
指尖一捻,林绣笑得灿烂,“哪里的话。”
寒暄几句,管家给她指路,绕着柳树往西走,再穿过两道花廊就是后门。
林绣顺着他说的路线走,果然门前停着几辆马车。
一抬眼就看见最中那辆,车夫她眼熟的很。林绣不爱扭捏,上去知会一声就想告辞。
江白看见林绣跟遇着救星似的,很殷切地请她同行。
林绣挑眉,“大人呢?”
江白掀开车帘,声音压低了些,“喝了不少酒。”
除了敬酒推拒不得,江白很怀疑喝醉还有别的原因。譬如大人嫉妒人家恩恩爱爱、蜜里调油,因此心里憋着口气不过这话只能藏在心里,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林绣点头,怪不得刚才还碰到出来醒酒的客人。
看他一脸酡红,很乖顺地靠着马车壁睡觉,林绣不由心中发笑。
醉就醉了呗,在车上又不会磕坏脑袋。不过江白的神情很是诚恳,林绣笑着看他一眼,抬起裙摆上了车。
同乘一车有什么,她对此从来是不大介意的,只想着正好能省一笔雇车的钱。
坐上马车,一路晃晃荡荡。林绣是个不安分的,扯着袖口玩了会,就把目光转向眼前的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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