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耽搁了几天,林绣拿起刀来倒是一点没手生。转眼削了朵小萝卜花插在醋溜鱼上,又把鱼尾高高翘起,摆成跃龙门的姿势。
有熟悉的食客一尝便知,“菜应该是苏小娘子烹的,这花怕是出自林掌柜之手。”
同桌的人都笑起来,有个促狭的打趣他,“兄长不若尝尝这馒头经了几人手。”
那位郎君煞有介事地分析,“想来是林掌柜和面蒸的馒头,再往前收麦的是谁就难以知晓。”
听这许多胡扯,林绣也跟着哈哈大笑。前几日的那一点点不愉快早消失殆尽,散落入秋风的絮语中。
像知道她心意似的,张屠户第二天真送来筐顶好的羊肉。他端下上头的大路货,很得意地一笑,“吃青草喝泉水长大的,又鲜又嫩。”
林绣忙接过,美滋滋地朝他道谢。她的嗓子还有些哑意,却丝毫藏不住雀跃。
算清银钱,张屠户准备告辞,又想起什么补充道,“最好是切成薄片煮锅子吃。”
林掌柜听了这说法倒是乐不可支,张屠户再看眼其他几人的眼神,很费解地挠挠头,好像是自己说话有点不合时宜了前几日移观桥有灯会的消息传得火热,春生听阿杏说了,心里掰着手指数日子。总算到了灯会那天,还没到晚上,春生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爹娘上街瞧瞧。
春生特意穿好新买的衣服,头抬得老高,还往衣襟上别了个大老虎。一家三口人喜气洋洋地走在街上,总感觉别人看他们的眼神有些奇怪。
直到走了半条街才发觉出不对劲,怎么现在还没点灯?@春生他爹瞪起眼,“你小子是不是记错日子了?”
春生很肯定地摆手,“就是今天。”
又走了一会,有个几个人正围着巷口新贴的告示。春生爹越看眉头越皱起来,“因为这几日断断续续的雨,官府说暂时取消灯会了…”
本来热热闹闹出来看灯,现在连上身的新衣服都登时别扭起来。春生娘忍不住唠叨,“谁让你给他打扮这么花哨。”
走在湿滑的路上,春生狠狠摔了一跤。他自己爬起来,连手上捏着的花炮也没意思了。
小孩看着自己全是泥点子的脏衣裳,一撇嘴快要哭出来。
“这是什么味道?”春生听见爹突然开口。
突然他的手心一动,爹把他高高举过头顶。娘笑着道,“就知道你狗鼻子,老远就闻到味。”
@这次春生不用踮起脚也能望到,门口高高挑着两盏灯笼,算不上多明亮,只是静静闪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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