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里的姑娘在一定程度上都是自由的，也可以出去逛逛街，买些小玩意儿。
最近飞霜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秋娘担心这个傻丫头别再憋出点什么病，于是拿了银子给她，让她出去逛逛。
听到自己可以出去了，飞霜眼睛一亮。早就想给两个哥哥传信，告诉他们今年科考泄题的事情，好让他们提前准备。
想到那群买官卖官的狗官，飞霜眼底一片阴翳，或许她该想办法多攒点钱了，以后也能助哥哥们的仕途好走一些，还有姐姐那个娇丫头，入宫需要打点的地方就更多了吧。
飞霜是找的一家镖局帮忙传信，可是并没有镖师愿意接她这一单。路途远，又没什么油水。倘若这时她能甩出千八百两的银子砸在他们脸上，他们一定会快马加鞭将她的信好生送到哥哥手里。
果然，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她一个也解决不了。
飞霜有点泄气，转身离开了镖局，什么也没再买，失魂落魄的回了无双苑。或许她应该相信哥哥们，他们的文化好，凭借自己也一定会金榜题名的。
秋娘见飞霜出去一趟回来后情绪更低落了，无奈的摇摇头。问她“臭丫头，今晚要不要上台表演？教了你那么久，总不至于还是一个小废物吧？”
飞霜眼里有了一丝色彩，回问秋娘“有钱赚么？我想赚好多好多钱？”
秋娘一愣“来这里这么久了，怎么还在做梦？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只要合理，无双苑都会满足你，只不过想要拥有自己的私财，你还是得上了六楼再说。”
六楼六楼又是六楼。
飞霜问秋娘“现在六楼有几位姑娘？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秋娘讳莫如深，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啊，没去过，没见过。六楼是一个传说，是楼子里姑娘们的信仰和盼头。
姑娘们就像沙漠里一群濒死挣扎的鱼，六楼就是一只沾满了湿润的水晶泡泡，大家心生向往，却没人敢真的一跃而起去戳破它。真的会死人的。
飞霜又沉寂下来“我就是一只衣着华丽的穷鬼！”再次登台，飞霜唱的还是她自己熟悉的歌。
“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
昨夜的梦会永远留在心中
天上飞过是谁的心
海上漂流的是谁的遭遇
受伤的心不想言语
过去未来就像一场梦境
痛苦和美丽留给孤独的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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