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对错的,景儿年纪比你小,但是在这一点上,你要好好地向他学习。”
魏舒烨眉心紧锁,沉声说道:“那为什么要派我去,我承诺过他们……”
“你是大夏七大门阀之首魏氏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身上流着先祖黄金的血液,是帝国尊贵的贵族,不需要对一群血统低贱的贱民有所承诺。他们生命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在适当的时机失去,为帝国献身。你做得毫无错误,也无须内疚,更无须在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质问你的叔叔。”老人打断舒烨的话,声音低沉地说道,声音铿锵,如断金石。
魏舒烨摇了摇头,皱眉说道:“叔叔,以前你不是这样教我的。”
“就因为我曾经如你一样天真,你父亲才会死在门阀的内斗之中。”魏光睁开双眼,苍老的眼神中有跌宕的锋芒在激烈地闪动,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紧紧地看着魏舒烨,一字一顿地说道,“胜者为王,弱肉强食,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烨儿,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
“叔叔,”魏舒烨面色严肃,正色道,“帝国需要人去西部垦荒,他们一族的青壮全部因为相信我往西而去,为什么长老会不能照料他们的家人?他们万里迢迢地跟着我回到帝都,就是因为你曾经答应过我,会在红川脚下为他们建造永驻房。他们放弃了自己的家,放弃了游牧的天性,就是因为我亲口对他们保证过!”魏舒烨激动地一把拿起魏光桌案前的小团香,厉声说道,“你说帝国没有钱供养他们,可这是什么?这是怀宋的金香,只一团就抵二百金铢!二百金铢,够他们一族人生活十年啊!”
魏光面色不变,平静地听着魏舒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空气剑拔弩张,充满了年轻人愤怒的火气。很久,老者才轻轻一笑,缓缓说道:“烨儿,你和点将堂的执鹿少将一同去督办北地民乱却惨淡而归,执鹿少将被剥了军衔关在刑人堂里至今生死不知,你却可以站在这里同我大吵大闹,原因是什么?”
魏舒烨一愣,愤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登时无言以对。
“你之所以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是因为你姓魏。我知道你同情那些贱民,排斥等级之分,可是哪怕你再厌恶这个身份,你终究是魏家的嫡系子弟,是我魏光的侄儿,你从小到大所享用的一切都是门阀给你带来的。你所吃所用、衣食住行、身份地位,全拜家族所赐,这一点,你永远也改变不了。安然享受这一切的人,是没有资格去厌恶咒骂它的。”魏光深吸一口气,靠在榻上,胸口略略起伏,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厚重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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