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准备,这些年我们准备得还不够吗?”燕洵很认真地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阿楚,你相不相信我?”
楚乔点头,“我相信。”
“那你就歇一歇,”燕洵淡淡一笑,“把事情交给我,这次南吉山之行,你身体损耗太大,不能再操劳了。”
“燕洵……”
“我不想一个人回燕北去。”燕洵突然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已经没有半个亲人了,阿楚,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灯火昏黄,燕洵的眼睛温柔如水,他抬起手来,以手背摩挲着楚乔的脸颊,“阿楚,你还记不记得刚进盛金宫那年,我发烧重病却没有药医治,你跟我说过的话?”
楚乔一愣,就听燕洵继续说道:“你说让我放心地睡,你会一直醒着,直到我醒过来。结果我一觉睡了四天,你仍旧撑着眼皮在照顾我。阿楚,现在我有能力照顾你了,你就放心地睡,我会一直醒着,直到我们两个可以一起闭上眼睛安全睡觉的那一天。”
楚乔低下头,轻轻地抿起嘴角,有一团暖暖的火苗在心间跳跃着,让她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感到莫名心安,“好,那我就不走了,留在你身边,等着你带我离开。”
燕洵点了点头,眼睛明亮,笑容好似三月解冻的湖水,几个月来烦闷的心情霎时间不翼而飞。
阿楚,我们能一起走进来,就必定可以一起走出去,你要相信我,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只能彼此信任了。
那时,隆冬积雪,长夜安然,真煌帝都一片风平浪静。然而,没有人知道潜在的暗涌之下涌动着怎样激烈的锋芒。那些诡异莫测的逆流静静在地底蛰伏着,随时会沸腾而起,将所有的一切全部覆没。岸边的人只能小心地行走着,努力不让衣角被浑水沾湿,当一个人的能力还不足以对抗大潮的时候,他所能做的,只是远离潮水。
关上楚乔的房门,亲眼看着里面的灯火熄灭,燕洵的眼神顿时变得冷厉起来,他抬起头来,望着夏华殿的方向,眼里有激烈的锋芒闪过。手指微微用力,一株干枯的树枝就被折断,燕洵仰起头来,闭上双眼,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
那一天,仅仅九岁的阿楚为了给生病的他寻找药物,被一直在暗中监视他们的魏景发现,结果被二十多名彪形大汉围起来狠狠地鞭打踢踹。阿楚为了不给别人对付他的借口,竟然没逃也没还手,浑身上下皮肉翻卷,鲜血淋漓。他赶到的时候,孩子几乎奄奄一息,却还紧紧抓着那包偷来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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