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道:“你才大胆!本太子要娶的人就是她,我把聘礼都带来了,来人啊,抬上来!”
几百只巨大的箱子被抬上前来,刚一打开,金碧辉煌,一片耀眼之色,众人不由得惊呼出声。
楚乔站在原地,看看傻了眼的大夏官员,看看目瞪口呆的赵齐皇子,看看得意扬扬的卞唐太子,最后欲哭无泪地皱紧了眉头。
谁可以来告诉她,眼前这一切,究竟是什么状况?
寒冬已过,大地回春。
今天一早推开窗子,就发现外面的积雪大多消融,冰层融化,湖水泛开,南方的燕子纷纷北归,莺莺啼鸣,声音清脆悦耳。
燕洵今日的兴致极高,他前几天刚刚手刃仇敌,心怀大放。
他穿了一身湖绿色的锦袍,腰间斜斜地系着一根同色衣带,面如白玉,眼若寒星,翩翩贵介,玉郎神风。此时此刻,他正端坐在湖心亭里吃茶,一炉焚香幽幽地燃着,香味极淡,烟雾竖直而上,空气里没有半丝风,丝丝筝声从遥远的东华苑传来,遥遥看去,一袭青碧掩映的假山碧水,好似超凡脱俗的画卷一般,毫无半丝人间烟火之气。
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轻松了。
午后,一骑快马奔入了盛金宫,霎时间打碎了这份难得的清净。
“世子,”阿精带着几个莺歌院的下属大汗淋漓地跑到亭子里,对着正往亭外走的燕洵大声叫道,“大事不好了。”
微风轻拂,吹起燕洵翻飞的衣角,男子回过头来,淡淡地看了阿精一眼,似乎为他的莽撞有些不悦,“何事如此惊慌?”
燕洵声音平和,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气质。阿精却学不来他这种超然的气质,语调急促地说道:“卞唐太子刚刚去了骁骑营,点名要娶骁骑营箭术教头!”
“卞唐太子娶妻,与你我何干?”燕洵微微挑眉,语调悠然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向前继续走去。
阿精顿时傻了,和几名同伴对视一眼,心底顿时生出巨大的崇敬和喜悦。
难道,世子殿下终于懂得凡事以大局为重,不再为儿女私情所牵绊了吗?楚姑娘和殿下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比寻常,世子殿下这般冷静,丝毫不为之动容,这该是一种怎样巨大的自制力和自控力?为了大同的信念和理想,他究竟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放弃了什么?
然而,一个开心的笑容还没从眼睛蔓延到嘴角,一阵风陡然刮至眼前,原本云淡风轻的男子面皮紫胀地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厉声说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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