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浮云淡淡,笼罩着下方的万千楼台,远处的一行车轴,拉起了淡淡的烟尘。
“殿下,”一蓝衫男子快步走上假山,面色凝重,沉声说道,“前殿早朝有事,您快去看看吧。”
李策转过头来,脸上再无方才的清淡温和,他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沉声说道:“什么事?”
孙棣也是神色严肃,眉头紧锁,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大夏的和亲公主出事了。”
很多年之后,《西蒙本纪》上记下了这样一段血泪斑驳的话语:九月初三,大夏八公主赵淳,于宫外寝殿之内被人奸污,死者于死前高呼燕北大同之口号,夏、唐两国相继哗然,一时间,灭燕之呼响彻大江南北,横扫整片大地。空旷的国子大殿上,站满了卞唐的文武百官,唐皇李易州高坐在金碧辉煌的重重暗影之中,年过五旬的帝王显现出一种超越年龄的苍老,须发斑白,皱纹深深,一双细长眼睛早已没了年轻时的锐利和戾气,好似深渊古井,幽幽地反射着外面探询的目光。
一名七旬儒官怆然跪伏于地,大声说道:“北虏胆大包天,无视我卞唐天威,以区区一弹丸之地蓄意挑衅东陆正统,若不以雷霆之力加以训教,我卞唐国威何在?我卞唐军威何在?我卞唐有何面目立足于西蒙,立足于三国之列?”
此言一出,众人争相应和,却见一名年轻的官员出列,言辞恳切地说道:“大夏此时正与燕北开战,微臣以为,我国实不宜贸然加入。”
那名七旬儒官顿时大怒,勃然喝道:“薛昌龄!你口口声声说不宜出兵,到底有何居心?我卞唐立国千载,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一旦此事在大陆传开,我国将如何立足,如何自处?你一味袒护燕北,可是和燕北私相授受,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陛下!”一声哭号顿时传来,另一名白须老臣悲声高呼道,“如此奇耻大辱,亘古未有!先祖开国,历时千载,以德政立国,以孝廉治朝,以儒道平天下,以教化服四方,堪称三国之首,何曾被人如此挑衅,此风若开,我卞唐颜面扫地,愧对友邦,国颜羞愧啊!”
薛昌龄上前一步,激动地说道:“皇上,大夏公主被侮辱一事,疑点重重,我们不能只凭大夏官员的一面之词,就倾国之力参与到他国的内乱之中!”
“大胆奸佞小人,于国子大殿上还敢胡言乱语,一国公主的名节何其重要?宫廷嬷嬷已经验明正身,大夏八公主刚刚与我大唐定下婚书,如今在我境内,甚至是在国都内被人侮辱,我等难辞其咎!若是不给大夏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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