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天边翻卷着阴云,大风吹起地上的积雪,像是死人坟前的纸钱。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敌人就要攻进来了!”贺萧统领突然大步走来,面色阴沉地厉声喝道。
“贺统领!”有人跑上前来说道,“大人抛下我们,自己跑了!”
“不可能!”贺萧冷冷地打断他,沉声说道,“我不相信,西南镇府使的所有军人都不会相信,大人不是这种人。”
“可是……”
“这种话,我只想听到一次,若是再让我听到有谁诬陷大人,败坏大人的名声,就是我们西南镇府使的敌人!”
男人一把拔出腰刀,雪亮的刀锋在空气中熠熠生辉,“还愣着干什么?上城楼!”
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大夏的军队终于不再如昨日般莽撞,西南镇府使也失去了昨日那种凌厉的攻势,箭矢和滚石相继告罄,流火弹也在午后消耗殆尽,正午时候,相继有夏兵攻破城头。大夏的军队搭起了人梯,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弓箭手也不断地射击,掩护他们的队伍,箭矢排空,好似一场瓢泼大雨。城墙上一片狼藉,不时有战士中箭倒下。
一名年轻的士兵身中十多箭,全部伤在要害,战友要将他换下去,他却倚在城墙上单纯地笑了起来,牙齿洁白,眼神明亮。他对着战友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大人回来后,替我向她带话,就说我们整个营的士兵都暗恋她。”说罢纵身就跃下城墙,以身躯为滚石,狠狠地砸在夏军的人梯之上,顿时,城墙上哀声一片,像是在吟唱一首绝望的战歌。
贴身的肉搏终于展开,大批的敌人登上城楼,城墙第一道防线全部崩溃,弓箭杂乱,箭矢横飞,到处是厮杀声和喊叫声。
夏军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整面城墙,染红了每一块地砖,此时,就连那些民兵都冲上城头,他们不再畏缩颤抖,死亡就在眼前,放下屠刀是死,拿起刀子也是死,但是最起码可以为老婆孩子多赢得片刻逃跑的时间。他们用刀砍,用剑捅,用砖头砸,用牙齿咬,无所不用其极,战争的惨烈在这一刻完完全全地体现出来。
司徒敬站在城下远远地看着,然后满眼震惊地对下属说:“你确定那上面的只是一群民兵吗?”
那一天,赤渡的河流竟然在隆冬季节开化了,炽热的血层层覆盖在寒冷的冰层上,竟将表层的河水化开,虽然很快它们又被冻结。
天地都是血红的,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首。一名士兵被砍断了双腿,他竟然眉头都不皱地拿起自己断了的腿向城下砸去,一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