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郁结,只觉得千言万语哽在脖颈处,却无法吐出。那种复杂的情绪让她的理智险些击溃,她就这么站着,久久不动,直到放心不下的贺萧带兵赶来,她才缓缓地收回神来。
“大人,我们回去吧。”
楚乔点了点头,说道:“回去跟兄弟们说,今晚的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
贺萧点头道:“是,大人请放心。”想了想,他又试探地问,“那么这次,我们就这么算了?”
楚乔面色陡然变得冷冽,她冷哼一声,沉声说道:“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利落地翻身上马,战马长嘶一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萧索的风呼呼地吹起,雪花飞卷,一片肃杀的痕迹。楚乔回过头去,望着莽莽的雪原,一片苍白皎洁,像是无尽的海一样,那棵大树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不知道已经独自生活了多少年,又有多少人从它身下经过,眼神脉脉,穿越了漫漫时空。
“回营!”风声呜咽,雪花滚滚,夜黑得像是浓浓的墨。西南镇府使的军队站在营门前,前方通报过来,营门缓缓打开,黑洞洞的门口像是野兽的血盆大口一样狰狞。贺萧骑在马上,站在楚乔身边,战刀静静地挂在他的腰上,有淡青色的光含蓄地吞吐着,在月光下尤其显得亮眼。
“大人,我们现在就去向殿下禀报吗?”贺萧沉声问。
楚乔却静静地摇了摇头,冷风吹过她额前的碎发,像是蜿蜒的触须,她微微皱着眉,眼神深邃地望着灯火通明的营地,沉声说道:“不必,事情复杂了难免多生波折,倒不如先斩后奏。”
贺萧有些踟蹰,皱眉说道:“这样做,殿下会不会生气?”
“不知道。”楚乔淡淡地说道,“先做了再说。”
说罢,她当先打马上前。看守的士兵们齐刷刷地对她行礼,她却好似没看到一样,策马奔入大营,身后跟着一千多名死里逃生的西南镇府使士兵,队伍像龙卷风一样,扫过营地。马蹄阵阵,好似滚滚闷雷,雪花飞舞,在马蹄下弥漫出一片细细的雪雾。
很多熟睡的士兵都被惊醒,还以为是敌人来袭营,赶忙穿好了衣服,拿着武器就冲出各自的营帐。刚一出来就被灌了满头的雪末,眼见西南镇府使的官兵气势汹汹地奔向东营,顿时面露惊异之色。一名四十多岁的老兵衣服还没穿好,裤带系了一半,满是褶子的脸抽搐着,皱着眉道:“这帮家伙怎么这么大火气?八成是要出事了,应该赶紧通知殿下。”
“动手!”楚乔冷喝一声,二十多条钩锁顿时如离弦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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