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仔细反思朕的所言所为,朕决定,罢朝三日。大家也回家好好思量,研究济世富国之道吧。”说罢,他就在众多大臣呆愣的目光中扬长而去,还没走出国子殿,就迫不及待地对内侍说道,“连宴三天,把这次所有入选的秀女都带到柔福殿来。”
众人无语,帝王得意地大笑而去。
出了白芷关之后,就是大夏的土地了,虽然此时已是隆冬,但是贤阳地处西南,气候温和,楚乔出关的时候竟然还在下雨。
站在贤阳城外的官道上,她却突然踟蹰了,不知是否该走进去。她人生的这十一年是一幅滂沱的书画,前八年是水波下冷月沁冰的暗夜倒影,后三年则是鲜血淋漓狰狞交错的笔笔刀痕,如今陡然间抛却宿命的枷锁,她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最初的激动渐渐消失,冷却的神志在脑海中激烈地冲撞着,如若是真的,他现在是何种身份,又如何能与她这样的人有所交集?她已害得他几次险死,如今又要亲手毁掉眼前的这一切吗?而如果,她所想的都是错的,李策所说的,不过是燕洵大发慈悲放了她一马,那么,她又该情何以堪?
而现在的她,已经连张嘴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就这样在贤阳城里住了下来,租了一间小小的屋舍,独门独院,地处偏僻,门前生着两株垂柳,此时已光秃秃的。
转眼间过了七八日,年关已到,贤阳城里张灯结彩,喜气浓浓。隔壁的房东见她一个单身年轻女子独自住在这里,便两次三番地来邀请她一同过年,都被她婉拒了。
又过了几天,一年一度的上元节至,清晨的时候下了一场清雪,不过雪花还没落地就融化了,倒是树挂上积了薄薄的一层。远远望去,远处的山巅白茫茫一片,山下碧水脉脉,满城梧桐蔽日,一片湖光山色。
房东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胖胖妇人,长得十分和善,膝下有一双儿女,丈夫是城里私塾的教书先生,也算是小康之家。那女孩子似乎很喜欢楚乔,每天经过门前的时候都会抻着脖子往里看,她哥哥见她好奇,有时候就在下面托着她,让她趴在青墙上瞧一瞧。
傍晚的时候,楚乔怕房东再来叫她吃饭就自己出了门。
天还没黑,灯市也还未开,但是街上已经十分热闹了,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小吃摊位绕着大街摆了一整排,贩卖酒肴烟丝胭脂玩物的小贩挤满了贤阳主街,楚乔嫌这里太热闹,就稍稍避开了。
因为是节庆,平日不出门的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们也纷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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