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听他表哥一声“林妹妹”叫得顺口,不由脸色沉下来,只闷闷对他表哥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表嫂也接回来了?”西宁世子道:“也才刚到,自然是一起回来的,这不正是去接她的么,在娘家住了这些天也该回来了。这回子正看着他们收东西呢。”
水溶压低声音道:“那府里怎么样?”西宁世子凑过来道:“那府里倒不怎么样,并无动静,看来我老丈人还是识时务的。”因又笑道:“你表嫂倒是跟你家里那位走得近。”水溶道:“女人就是爱扎堆。”
西宁世子见他面露不悦,便道:“最近上头是个什么意思呢?”水溶道:“上头说了,如今正是一刻不可疏忽,网撒下去,到了收起来的时候了。只怕不日便要有动作的。”西宁世子道:“可是得拿主意的时候了。”
正说着话,里头传来水清大呼小叫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打帘子进屋。只见水清戴了满头的花儿,撸着袖子在那里投壶,露出一截藕白的腕子。
原来今日水溶走后,娘儿几个无趣,西宁王妃一直哄劝水清叫黛玉姐姐,水清固是不肯,对黛玉道:“咱们俩都不是俗人,别跟那些世俗里的人一样叫些姐姐妹妹的。我有个小名,叫做阿清,你就这样叫我吧。你可有小名?”
黛玉答没有,水清不死心,又问可有绰号,黛玉因道:“绰号也没有。倒是有人给起了个表字,也是闹着玩儿的。叫做颦颦。”水清忙问是哪两个字,黛玉答了,水清想了想,也赞起的妙,因也不叫黛玉姐姐,只管她叫颦儿。
水清因问黛玉在家都玩些什么,黛玉答园中姐妹结了个诗社,水清忙问都做了些什么诗,黛玉便叫紫鹃把诗本子拿来给水清瞧瞧。水清瞧了十分欢喜,又怅惘道:“只可惜我家中没这么多姊妹,统共只有哥哥和我两个,哥哥又常不在家,就算在家也没闲工夫陪我玩儿。”
黛玉便问她在家做些什么,水清答在家不过和几个丫头变着法儿玩,踢毽子,荡秋千,投壶什么的。黛玉顺口道:“投壶倒是新鲜。”水清便张罗着要玩投壶。可她家里的物事都未带来,水清皱了一回眉,又想到个好主意,央她姑姑去她表哥的练武场拿些用旧的箭矢。
西宁王妃见水清动了兴头,也凑趣道:“可许我们玩儿?”水清老着脸道:“姑姑你把事情办妥了,自然不会少了你玩儿的。”西宁王妃便笑着叫人去世子爷平日操练的地方找些箭矢,折了箭头再拿来,又叫人搬了个大肚子细口花瓶,摆在屋子中央。
水清先练了练手,发觉正合用,不觉心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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