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黛玉正要去西宁王妃房中请安,却不想在半道上遇到了水溶。他就站在池塘边一株冠盖极盛的桂花树下。
此时正值深秋,树上黄金点点,树下的人一身素色衣衫,似是在看湖里水鸭子打架,又似正等着人。
黛玉欲要装作没看见,他却正好转过头来,见到黛玉,只微笑示意。黛玉不知如何称呼他,便索性也不开口,只福了福身,便要越过他而去。
水溶缓缓道:“林姑娘且略站会儿,我有些话要问。”黛玉想起上回他那番纳侧妃的话来,便退后一步,低垂螓首,待他发话。水溶看她低着头,乌黑的睫毛挡住了一双美眸,纤巧的鼻子下面两瓣鲜花似的嘴唇,那样鲜艳,仿佛带着芬芳,诱惑着人去亲吻。
水溶看得入迷,也不急着开口说话。一阵风吹过来,扑簌扑簌吹落许多桂花蕊儿,落在两人头发和肩膀上,香气一瞬间笼罩了两人。蓦地,一络头发自黛玉鬓边滑下来,水溶不由自主想要给她拢拢头发。
水溶的手刚要抬起来,黛玉忽然抬头,戒备地看着他。水溶见她如此光景,只得苦笑道:“林姑娘不必惊慌,上回是我造次,这里给姑娘陪不是了。姑娘就当流水落花,两不相扰。”
黛玉因想,他刚娶了亲,恐怕正是郎情妾意的时候,过去这些事儿也是该丢开了。这样想着,嘴上缄口不言。水溶见她不说话,只好继续说道:“昨儿晚上府里走了水,不知姑娘可听到动静?”
黛玉道:“并未听见。”水溶便道:“是了。果然那丫头说的实话。”
黛玉刚要问什么丫头,水溶道:“可是一夜无梦,今儿早上起来却是头昏脑胀?”黛玉道:“正是。你怎知道?昨儿我问丫头要水,一个个都睡得死沉。我便自己起来喝了口水,谁知喝完便一觉睡过去了。”
水溶点头,便把昨日之事简略和黛玉说了一遍,黛玉听了犹自不信,水溶又道:“今儿我问了我母亲和妹妹,昨儿虽未起来,却都听到抬水灭火的动静。可见指使那丫头下药之人必是冲你而来,你细想想,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黛玉心里惊疑不定,道:“好狠心的人,放火不说,还要先迷晕我们,好叫我们逃不了。到底是谁如此恶毒?我此前只来过西宁王府一回,也没和几个人说过话。哪里去得罪人呢?”
水溶道:“我看那行凶灭口之人必是有功夫在身的,又能买通西宁王府的人,可见你可是惹上了厉害角色了。只是你既从不出门,也无从可以得罪外头这些人。或者他们是冲着贾府,又或者是冲令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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