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看他们熟门熟路的样子,料想定是常常如此对付母亲罚跪一事,怪不得水溶也不一道下跪求饶,原来是去干这营生去了。又想到太妃关着门,也不知是故意不要人来劝,还是为的方便他们兄妹作弊。
因这样想着,又想起水清有水溶这个哥哥的好处,对她这样万般宠溺,又这样靠得住,碰上啥事儿皆不必悬心,自有他顶着操心着。这样想着,又一眼瞥见水溶看着他妹妹笑,面上眼里尽是温情,看着比往常多了一分亲切之感。
水清尝了一口山药枣泥糕,直点头赞好,又示意她哥哥拿给黛玉尝尝。北静王也是个做得出的,果真拿起一块要往黛玉嘴里送去,黛玉不由红了脸,自然不肯张口去吃,只接在手里,低下头去弯起嘴角笑了。
水溶自然也是一笑,看着她羞红了脸不由有些得意。偏生黛玉抬起头他还未看够,两下里眼光一撞,黛玉越性朝他朗然一笑。这笑里有几分友好,几分信任,几分感激,甚至还有几分亲密和依赖,皆是这几日所经所历所感所想,黛玉也不知水溶能明白几分。
水溶并不是不解风月的稚子,相反向他投以青眼的女子多了去了,自然看得懂这一笑并不是女子对心仪男子的那一种笑法,虽如此,心里仍旧是欢喜的,并无沮丧之意,便也朝黛玉粲然一笑。
他这一笑里,有些豁然开朗,有些拿得起放得下,有些恋慕,有些包容,也有些宠溺。黛玉不惯见到如此笑容,仿佛六月天里的太阳一般耀目,直照到她有些阴凉的心里去,因此不觉一怔,心里莫名有些欢喜,低头反思回味。
这里水清看着他两个神情,只在那里笑而不语,也忘了吃忘了喝。
谁知西宁王妃带了一队丫头婆子来了,看见水溶水清又在做这等胡闹之事,直拿手比划着羞他们,又叫把吃的好生收起来,自去敲她嫂子的门,道:“好嫂子,是我来了,还不开门么?嫂子不疼儿子女儿使得,可不能不疼我。”
北静太妃见西宁王妃亲自来了,倒不好再关着门,因亲自出来开了门,回头一看水溶也已跪在地上,倒先不理论,只过去先把黛玉扶起来道:“好姑娘,委屈你了,也这么长天白日的跪着。”
又对地上那两兄妹道:“还跪着作甚?等我被你们气死了,有你们跪的时候。”
水溶水清知道母亲气消了,忙一骨碌爬起来,也涎着脸道:“妈妈必然长命百岁的,哪里有我们跪的时候。”
说着母子几个进了屋,重新梳洗一遍,方坐下吃茶。
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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