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或许相似,而困苦可能各不相同,尚绪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不由得就想起了这句话,她站在高处看着眼前这个用于隔离的山谷,那里的人们或聚拢或散立,可是却又井然有序,他们住的地方或许艰难,因为只有一些用木头架构,上罩麻布和草席的帐棚,或许他们吃的难温饱,因为大多数时候只有各式野菜和薯类,也或者他们无法得到很好的治疗,因为大多数时候没有药只有尽可能的消毒,而且还庆幸这种他们用于消毒的药草很多而且容易采集,他们一旦死去就代表一切的消亡,而且可能死亡就是此刻或者下一刻,他们生的痕迹将全部掩埋,如果真要记得,那也只存在于亲人朋友的心中,可是即使如此,他们仍然在祈祷甚至只要还有力气就为生活下去尽力,他们会在这块隔离区里耕种,会相互帮忙照顾病人,会根据病情的不同自发分派区域,他们会痛哭,会为死去的人们举行哀悼,可是他们也会微笑,会因为别人的帮助而微笑,会因为病情的好转而欣喜,也会宽慰那些需要宽慰的人们,这不是一群可怜的等死的人,可是如果这样的人们都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尚绪觉得不可思议,她开始反复的问自己,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可怕的试炼,所谓圣的心血来潮?
虽说尚绪和其余三人一起,她却只能待在山谷的最外面,看到的人都还有力气做做活,说起话也还精神,唯一可以看出他们得了疫病的地方便是他们会偶而暴发的抽搐,可是发生时就会觉得他们时刻在和死亡跳舞,因为抽搐如果不停止,他们可能就会晕厥进而可能会在即刻间停止呼吸,而这时候如果有人帮忙进行处理,比如掐人中,或者按压胸脯,他们可能会活过来,可是因为疫病的传染性,正常人不允许去帮忙,而能够帮忙的都是同样程度病情的人们,所以他们总是三两个一起,尚绪看着那些互相慰藉的人们,心由最初的恐慌中奇异的安定下来了,她虽然不被允许更深入的去处,她的工作也只不过熬制药草或者做饭的时候打打下手,可是她仍然喜欢和这里的人们说点什么,而这时,尚绪才觉得自己的存在并不是毫无意义。
日子晃晃悠悠,尚绪已经到这里有两天了,她亲眼见着了一对相依死去的母女,还见到了瘦成一根柴禾一样的年轻男子,而更多的是平常的生活,这里不可怕,这是尚绪心中的一个错觉,只到这天深夜的来临,风声中夹带着雨的信息,人们开始忙乱起来,是的,十丘城的雨季要开始了,所有的人脸上都开始带点悲悯,这是尚绪从守城人的脸上看到的,而那些隔离区里的人们反而安静下来了,从高处望进山谷,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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