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孟晚霁蹙着眉头,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窗外的天,灰蒙蒙的,是入夏后难得的雨。她偏头拿了腕表看时间,屈肘撑着坐起,有迟钝的痛意慢慢地泛开,来自腕部,也来自腹部。
用药酒揉过的手腕,依旧显出了淤青;南洋菜不知道是不是不合肠胃,胃从昨晚入睡前就不是很舒服。
不是很难受,也不是很难忍。
她没事人一样下床,按部就班地换了衣服出卧室洗脸刷牙。
再一次,她遇见了也刚好打开门的盛槿书。
盛槿书挽了发,穿了套她没见过的米色连体工装裤,干净利落,衬得一贯柔媚的眉眼都多了几分锐利。
后知后觉,孟晚霁想起了今天早上盛槿书有早督修。四目相对,盛槿书还是给了她几分体面,神色淡淡地说:“你先吧。”
丝毫找不到前几日总热情邀请她一起的影子。
孟晚霁喉咙动了一下,还没应话,盛槿书退回卧室,关上了门。
孟晚霁望着紧闭的门,抿了抿唇,垂下眼睑,面色如常地踏入卫生间做该做的事。
阴雨天,真影响心情。她没开灯,听着雨声挤牙膏,有好几秒的走神。
没想到,这不过是一天阴雨的刚开始。
早上一进校,八班的班主任就找她告状,说她们两班的包干区相邻,边界不清,平时有时候她们班多做一点,有时候孟晚霁班多做一点,互相理解一下,没什么的。但是最近两天,学生找她告状,说五班做包干区的人根本不好好做,老是把垃圾直接扫到他们班的位置就当了事了。学生观察了两天,发现天天如此,忍不下去了。
孟晚霁只好马上找这两天做卫生的学生了解情况。
学生一开始死不认账,后来被问急了才说,是八班先这么干的,他们气不过才以牙还牙的。
八班班主任立刻沉了脸了,把前几天她们班做卫生的学生都叫出来了,两班人马当面对质。
最后谁都有自己的理由,谁都委屈得不行,孟晚霁和八班班主任一个头两个大,拿他们没办法,只好各打五十大板,让他们都写一份检讨,下不为例,放他们回去了。
两人感慨两句,孟晚霁刚刚拿了保温杯到饮水机前接水,以为可以安静地度过这国庆假期前的最后一天了,结果刚上课没多久,数学老师贺晓雯从五班怒气冲冲地回了办公室,大声囔囔,这课没法上了。
孟晚霁记得五班课表,知道她这是从五班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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