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居的都市,天空暗沉沉的,残月半遮半掩于云后,星星几平藏起了所有的踪迹。
孟晚霁心底一片清明。
大
周日清晨六点钟,闹钟响过第三遍,盛槿书眷恋地蹭蹭枕头,打着哈欠从被窝里把起,换了运动
服,照常去卫生间洗漱等孟晚霁。
反常地,她洗漱完了孟晚霁还没有起床。
她连了耳机,坐在客厅一边听晨间新闻一边等孟晚界。
六点半了,孟晚霁的房门依旧没有动静。盛槿书去玄关看过她的拖鞋,确定她在宿舍,猜测她应
该是睡过头了。
难得能见她放纵自己睡一次懒觉,也不是什么环事,她便没有敲,只靠看沙发微眯看眼补觉。
七点钟,日上三竿了,盛槿书看着孟晚霁的房门想,今天的晨跑应该是没戏了。她站起身伸了个
赖腰,去厨房煎三明治、煮咖啡
不知道孟晚雾喜不喜欢喝咖啡,同住这么久,她还没有让她尝过她的咖啡豆。
三明治做好,咖啡刚拉好一朵堪称完美的花,她终于听见套房里响起一声“咔哒”的并门声。
转过身,就看见孟晚霁穿看衬衫,外套一件浅色风衣,端庄整齐地出来了。
盛槿书靠在流理台,勾唇打趣:。“小孟老师今天迟到了哦。”
孟晚霁遥遥望着她,淡淡“嗯”了声,说:“下次不用等我。”
盛槿书应:“偶尔休息一天也不错。”
孟晚霁重复:“不用。"顿了顿,她说:“以后都不用等了。”
盛槿书微怔。她看着孟晚霁不似往常,一如初见冷淡的模样,后知后觉这是一场刻意的迟到。
“为什么?"她笑淡了下去。
孟晚霁说:“我们不同路。”
盛槿书蹙眉:“什么意思?”
孟晚霁喉咙动了动,望着她,一字一字说分明了:“我们不是同路人。”
这次,盛槿书听懂了。
这是她最后的答案吗?
她伸手去摸流理台上的咖啡,端不平稳,溢出了一点。她很慢地抿了一口,抬眸重新露出笑意
应她:“好,知道了。
孟晚霁在她的答应声中,忽然觉得像有什么东西彻底落地了。痛意来得突然又凶猛,像昨日迟来
的,又像此刻新生的。
她颤了颤睫,没再说什么,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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