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度。”
施辞换好衣服,铺好了床出来。
沙发上,啾啾和秋秋一起睡熟了。她拿着额温~枪测了唐啁的温度,还有点低烧。女孩阖着双睫,呼吸轻微,感冒药发挥了作用,她睡熟了,黑软的发丝贴着沙发,身上盖着羽绒服,细白的交叠在一起的手腕不盈一握。
有颗圆圆的毛绒绒的脑袋在她怀里钻出来,原来这只秋秋在假睡。施辞把它抱出来,秋秋还想抗议,施辞朝它嘘一声,“不叫的话,明天吃你爱吃的鱼罐头。”
秋秋动了动尖尖的耳朵,在空中踢了踢爪子,喵了一声。
“我就当你听懂了,要乖。”施辞揉揉它的脑袋,在它进一步撒娇之前,把它塞进猫窝。
施辞拨开羽绒服,把唐啁抱了起来。
她并不重,珊瑚绒的睡衣让她抱起来软绒绒的。施辞一路抱着她到卧室,这小鸟儿无知无觉蜷在她的怀里,秀发黏在她的衣袖上,随着施辞把她放在床上的动作,几缕发丝滑了下来,在空中留下依依不舍的痕迹。
施辞留了一盏暗暗的壁灯,在床的另外一边躺下。
上一次与人同床共眠是什么时候了?
她不太记得了。
自从乔莎过后,她极少和接下来的两任恋人过夜,和她们也没同居的经验。
一般来说,恋爱的流程不是这样的。先接近,亲吻,相亲,再共床。不过和唐啁,可能没有固定的流程。
施辞看着唐啁的睡颜,淡橘色的光倾斜而下,笼罩着她们,身上落了大片的阴影,而年轻的女孩的面孔线条非常清晰可人,像一朵名家油画上的花。
这么近,可以看见平常未见的细微。
施辞靠近,吻了吻她的额头,吻了吻她的花朵。
隔天唐啁醒过来,只有她一个人,房间幽暗,壁灯的光亮着,不知道现在几点,不知道在何地。
床很舒服,她从未睡过这么舒服的床,这垫子无比契合她的脊椎。她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四周。
装饰简单,低调,又有一点华丽。
床头贴着一张便签,“我去上课,已经帮你请好假,厨房锅里有粥,吃完再吃药。”
唐啁掀开被子,脚下地碰到软绵的地毯,拿了便签。
这是施辞的卧室。室内有燃过的香薰蜡烛的余留的薰衣草气息。
唐啁爬起来,踩在地毯上,拉开了窗帘,外头是阴天,烟雨蒙蒙。©她走进洗手间,盥洗台边放着未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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