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颤了颤,眼睛下面隐约有点灰青色。
“我们分开吧。”她说。
黄昏时分,天空非常美丽,蓝蓝粉粉,像糖纸,如油画。
唐啁搭车回到了学校,绿荫大树,草绿花红,风景仍然美好,只是她已经没有了欣赏的心思。她慢慢地走到宜修楼,她住了四年的地方。莆大对她的意义,是她成年后的家,有施辞的莆大,是她的幸福窝。
现在她竟然全都不要了。
唐啁心里腾升起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或许是起了风,灰尘迷了眼,她伸手去擦,指腹洇出两处水痕。
“我们分开吧。”折磨的太久,伤神的太久,她心神俱疲,也许分开是最好的选择,也许初恋都不会完美,注定要分手,也许是应该由她先说清楚。
她说完就垂下眼,站起身就走,眼底一片朦胧。
她还没走到门口,手臂被施辞拽住,往后一带,唐啁歪歪斜斜倒进她的怀里,施辞紧紧地抱住她。
施辞气息很急,很激动,身体微微颤抖,她嗓音也在颤抖,“我不同意!”
唐啁在宜修楼楼下从黄昏坐到天黑,双腿被蚊子叮了许多红肿的包,她仿佛没有知觉。她的行李该寄的已经寄到了邶城,宿舍里剩下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随时随地可以走,这一走就是真的别离了。
那时她不敢回头,她能听到施辞在哽咽,她似乎哭了。
对不起谢谢你唐啁这时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
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不敢上楼去,她似在有意识地拖延,再拖延一点在莆大的时间,再拉长一点与她呆在同个城市的时间,她估计自己要痛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也没关系,这都是她应得的。
夏去冬来,季节交替,并不会以人的意志所转移。
忙碌地无暇去想其他,日子也就一天天地过去了。
莆城满城的金黄银杏树叶,搭着点点雪花,很像文艺电影里的场景。
平安夜,施辞一个人在家,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房间响着音乐,“hey babe,what do you expect me to sayIcould tell you that I'm doing great,but darling I\'m just not okay”
施辞实在听不下去了,按灭了,Miu姐的电话及时进来了,“在忙什么呢?出来喝两杯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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