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夏星眠握着手机,静默了很久。
陆秋蕊恨她。她明白。
3年前,夏家刚刚败落的时候,陆秋蕊主动找上她,装成一副善良悲悯的模样,慷慨地提出包养她。
那时,陆秋蕊告诉她:只要她愿意跟着她,她们可以不上床,她还能供她念完大学。
很久以后,夏星眠才知道,陆秋蕊和她父亲夏英博有仇。大仇。包养她,只是因为夏英博已经死了,她只能把她这个夏英博的亲生女儿绑在身边,折磨她的精神,践踏她的尊严,以此,来找回那一点近乎于执念的复仇的餍足。
陆秋蕊的包养,只是一种报复。
包括这条宣扬自己有了新欢的消息,也是报复。
——陆秋蕊一定很清楚,她早就喜欢上了她,整整3年。
尽管她明白,这份喜欢早已变得不值得。但在众叛亲离、举目无光的时候,陆秋蕊,毕竟是那个唯一伸出手给她的人。
她把她从深渊里捞上来的那一刻,不论目的好坏,都是救了她。
虽然是假的光。
……那也曾是光。
恩恩怨怨掺在一起,理不出什么头绪。夏星眠索性叫了几提啤酒到家里,暂且逃避开这些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一罐又一罐地喝,不间断地喝,她很努力地去找电视剧里那种喝到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的感觉。
喝了整整一天,从早喝到黑。
后来,她自己也不记得喝了多少。
天黑后,她晃晃悠悠地出了门,凭着本能沿着路走,手里还捏着咣啷作响的半罐酒。
意识里,好像是晃到了陆秋蕊的家。
她撑着门框,一反平时隐忍的模样,使了很大的劲儿用力砸门,“哐哐哐!”
里面有人开了门。
门一开,在昏暗的玄关灯下,夏星眠向前踉跄了一步,没站稳,直接倒进了对方的怀里。
她下意识抱紧了对方,把身体的重量交了出去。那人也搂住了她,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说了句什么。
可酒精的刺激下,她什么也听不清,也看不清,张开嘴就咬住了对方的脖子根,像带着怨恨,咬下了深深的印子。
啮了一会儿,她又贴着对方的脖侧抬起脸。睁开眼,一片模糊中,依旧是散不开的朦胧。
贴近耳根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有些陌生的香水味。
木质的冷调,梅子酒的清冽,混着一点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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