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坏蛋?
夏星眠觉得陶野哄的这一句很幼稚,她像是把自己当做小孩哄了。可是心里又止不住地渗出甜丝丝的欣慰,本来很难过,一下子又有点想笑了。
她吸吸鼻子,瓮声问:
“她对姐姐也很坏么?”
陶野想了想,答:“说不上是好是坏,人家作为上位者,对我们这种人的好坏还不是一念之间。有时候她也会逼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不过……忍一忍也就算了。谁叫我们就是这个身份呢?”
夏星眠抱紧陶野的腰,下巴埋在对方的肩窝里,闭了闭眼,沉默良久。
“你也特别缺钱?”她突然问。
陶野嗯了一声。
夏星眠自嘲地笑,“也对,不是生活所迫,谁要对这种人百依百顺的呢。”
陶野像是也跟着笑了一下,很轻地低喃:“……是啊。”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隔着一层并不遮光的窗帘,还能隐约看见楼下路边的灯光。
露出一角的窗玻璃在外面结了霜花,从屋里看,像贴上去的透明剪纸。
夏星眠不想松开陶野,陶野好香,也好暖和。她小声说:“姐姐,你是不是该去上班了?”嘴上这么问,手却依然抱得很紧。
陶野慢而轻地拍着夏星眠的背,嗓音也慢而轻:“算啦,不去了。”
夏星眠违心地劝:“会被扣钱的吧。”
陶野轻笑:“留下来陪你不好么?”
夏星眠不好意思说“好”,她又沉默了,把脸埋入陶野的毛衣领子。
陶野抱了她一会儿,忽然说:“这样坐着……腰有点疼。”
夏星眠这才注意到陶野还侧坐在床边,而自己却把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她。她连忙松开陶野,说着“对不起”。
陶野弯着眼睛笑。“你不抱我了吗?”她柔声问。
夏星眠低了低头。
再抬头时,她撩开了被子的一角,声如蚊讷:“……那你坐这里。”
陶野的手探进她的被子里摸了摸,叹道:“你这屋子,也就只有这里暖和一点。”
夏星眠隐隐皱了下眉,“我……还没凑够今年的暖气费。”
陶野懂了什么似的,耐人寻味地拖长尾音“哦——”了一声,“所以一直说不要去医院,其实是因为没钱付医药费,对吗?”
夏星眠颔着下巴,眉尖更明显地蹙了起来。
陶野脱下外套,坐在了夏星眠刚刚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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