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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楼群层的缝隙中,可以隐约看到极远处长湖山高低起伏的一横轮廓。山头积雪累累,山脊在
黑暗中被过渡成一抹透白,没有星月,夜空却依旧不显黯淡。
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复星眠开车时看到长湖山,心里一紧,眼眶热了。
副驾驶座的陶野听到了她隐约的抽异子的声音,轻声问:“怎么了?
复星眠说:“架然有点想家。
陶野您这些年也很不容易,我都看得出来。”
“是么。”
“有空就回家看看吧。"
“我早就没家了。
...
复星眠摆紧了方向盘,问身边的陶野:“一条丧家之大,还总是想给别人一个家,是不是本来就有
点异想天开了?”
“不会啊,"陶野轻声细语地回答,“没有家的人对于家才更懂珍惜。不要那么悲观,一定有一个人
在未来等着你。"
夏星眠低喃:"她会等我吗?"
陶野:“会的。”
夏星眠笑了,她知道陶野是在安慰她而已。
她也不知道该回什么,说些消极的或者煽情的也不合适。半晌,只深吸了口气,嘴里沉沉地吐出
一个字:“好。"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车子路过一家24小时药店时,陶野坐直了一些,提出想要下车一下。
复星眠·“你要头药?
陶野·“嗯,我的哮喘喷雾在早上弄丢了。"她说着,想从兜里摸手机,摸了两下却没摸到,..
糟了,手机好像洛在了酒吧。
复星眠解开安全带:“我去帮你买吧。
“我自己可以去。”
“没事,我帮你。"
陶野见对方已经不由分说地下了车,也不勉强了,不过还是坚持递上了自己的手包:“我这儿有现
金,拿我包去。
夏星眠撑着车力,叹气:“你平时又不是没收过我的钱,一瓶喷雾能值几块?”
那不一样。以前是谈好的交易,我堂的是我该得的报酬。今天不是。
…………行.。“
夏星眠也不和她拧了,接过陶野的手包,快步向药店走去。
她现在才发现,陶野真的是个习惯把账算得很清的人。可是她还是夏星眠的时候,陶野好像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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