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皮毛,画也只得了这么一角,实在看不出真假,听说尊长有一枚‘观澜’,可以去假还真,还请尊长品鉴。”
赵誉眼角微跳,沉默地伸手一捻,戴上了他那枚水玉扳指。水玉珠才刚靠近画布一臂远,就发起柔和的白光,迫不及待地宣布,这画再真也没有了。
“看来没上当,好悬,要真是假的,今天可算在尊长面前丢人现眼了。”庄王说完,又吩咐下人包好,“尊长千万不要客气,棠华先生是我师长,您又是棠华先生的长辈,孝敬长辈是应该的。”
《浮山海市图》因战祸四分五裂,赵誉苦心搜罗了五十多年,至今也只得了两角残卷,如果是在别处遇到,他能欣喜若狂,付出什么代价都得弄到手。
可姑且不论庄王是怎么弄到的,赵誉之所以惊骇,是因为这张古画是他能否再进一步、成功筑基的关窍。每个修行中的半仙都有这么一个“关窍”,那是绝密。
庄王怎么会送他这幅画?
是巧合,还是……
那病病歪歪的青年笑容很干净,似乎对那古画的价值一无所知。
赵誉心里惊疑不定,又实在无法拒绝那古画残卷。沉吟良久,他才将微微发烫的“观澜”水玉扣进掌中,拱手低声道:“如此,便多谢殿下了。不知殿下有什么可以差遣……”
“哎,”庄王打断了他,“岂敢,不过是想和尊长结个善缘。我等能安安稳稳地住在这金平城里,全靠仙门庇佑与诸位尊长护持呢。”
赵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收了画,起身告辞。庄王亲自送到了门口。
奚平懒得琢磨这二位打的什么哑谜,赵尊长一走,他就赖皮狗似的猴到了庄王背后,要给庄王捶背。
“一边去,”庄王转身变了脸,把长在脸上似的笑容往下一扒,“我禁不住你擂。”
奚平就缩回爪子给庄王倒茶:“谢谢三哥收留,三哥喝茶。”
庄王沉下脸瞪他。
大宛国姓“周”,三殿下庄王名楹,生得温润如玉,再加上三分病气,怎么瞪眼也严厉不起来。
反正奚平嬉皮笑脸的,一点也不怕他。
庄王审问他:“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命犯太岁,流年不利呗。”奚平捏了颗冰镇的荔枝,剥开往嘴里一扔,“醉流华一个姑娘,昨儿临上台乐师出了点意外。她要唱的那曲子是我写的,我看她为难……那什么,也是技痒,就乔装打扮给她搭了一出,谁知道那么倒霉正好碰上我爹。就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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