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太罗也不是非得看,不让看拉倒,野孤乡再人心惶惶也碍不看他。他本打算收回神识继续养
神来着。谁知随着野狐乡大集临近,实然有什么东西猛戳他灵感,他怀疑自己要是个人,这会儿眼皮
已经跳成一曲《十面理伏》了。
“没什么,"太罗缓缓说道,“送你个免费的主意吧,今天开始,给你主上通信的时候,你最好写上
日期。"
徐汝成疑惑道:“为什么?
通讯仙器就那么大,平时多几个学少几个字的还倒罢了,一次写不下,按轻重缓急多发几封信也
行。可近来所有陆吾都得夹着尾巴谨慎行事,尽量缩减信件往来,每次发信,几人都得绞尽脑汁在有
限的篇幅里塞更多消息一一哪有地方写日期?
就隔一条峡江,楚苑两地过的不是同一天怎么的?
太岁不耐烦道:“你爱听不听。
这位“神君"特别不是东西,只有谁他玩戴者要支便他办事的时候才好说话,平时就是这个德行
徐汝成再想问,那边又没了动静。
徐汝成虽然大惑不解,但鬼使神差的,当天,他还是依看邪神的话,在角洛里写了个日期
信发出去他就后悔了,怀疑白先生会觉得他脑子有病。
比时大死州一个小的农家院落里,一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男人已经在院里晒了一天。
渝州署气重且潮,六月的太阳尤其毒辣,那男人却好像几千年的冰雪冻成的,灼人的日光在他身
上落不下一丝痕迹,鸣蝉声嘶力竭中,他连汗都没一滴。
比时夕阳西下,他正闭目养神。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小院里
藤椅上的男人睁开眼,见那坠地的风筝上飘下一片白纸,化作人形:“主上,陆音来报。
藤椅上的男人一一周检几不可查地冲他一点头,听白命复述了信件内容。
来信是小徐的字迹和语气。"白命道,“主上,秋杀自从那封信之后,再没联系过我们。眼看大集
要开始,楚国各地又都冒出项肇灵骨的不同部分,她到底打算千什么?
周检漫不经心道:“林已到南海,她会来的。
白爷道“现在三岳派了一帮升灵,到处追捕她,北历和南蜀也都有人来,多半是图谋惠湘君的遗
物,不是为了帮她,属下实在想不出她要如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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