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居然
还有点淡淡的亲切。
"陈白芍那有眼不识泰山的傻妞要是还在,现在得跪看给我烧香。我才是货真价实的太岁,比她
当年瞎拜的那位纯种多了。"案平对侯爷说道,“她要是在天有灵,这会儿应该痛快了....能看在我给她
报仇的份上照着一下咱家老太太就好了,祖母估计喜欢听她唱。
侯爷有些出神,侧耳听看还魂调,手里有意无意地摩挲看那块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转生木。
爹,我又要出远门了。"案平忽然正色下来,对侯爷说道,“您跟娘能多等我几年么?
正好这时,一个小斯进来,对侯爷请示了点什么事。侯爷回过神来,跟那小斯点点头。
“行,答应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话不算数是小狗。"案平道,“我膝盖和脑袋现在都不
在身边,磕头不方使,先欠看,总有一天. .
之前,他幻想三哥把存了他神识的转生木送回家,做几个小摆件,爹娘和祖母的卧房里各放一
只。这样,他就可以像因果兽一样给他们当吉祥物,镇宅辟邪,没事过来溜达一圈。每天睡前,等他
们屏退了闲杂人等,他就来吱一声,撒个娇、请个安。
现在不想了。
凭什么?
凭什么他生来堂堂正正的人,要做一个见不得光也见不得人的鬼魂?
他将受之父母的身体发肤丢在了无渡海底,要怎么解释?
荷役规定阿响的祖父是一民,仙族规定陈家的青矿田改姓赵,玄隐山的劫钟高高在上,规定谁是
神、谁是魔。
岂不可笑么?
估役和当年漕运司运河办的狗腿子已经被先帝清算干净,而今,赵家树倒猢狲散,等看被垂选的
秃鹰扑上来饱餐,也该轮到劫钟了。
案平深深地看了案老夫人停在一边的灵位一眼,把她的样子刻在了心里,然后狠心将神识撤了出
去。
爹娘祖母,恕孩儿顾不上撒娇了。
他胸口有四大灵山那么瓷实的块垒,有饮不到血就蜂鸣不休的万古刀。
他得先去撒个泼。
偷偷摸摸的,当什么自欺欺人的吉祥物?
吉祥个屁。
总有一天,他要不全须全尾地从大门走进来,给祖母灵位跪下磕几个响头,再让他参拿家法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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