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难得有机会放纵,明天玩得开心点。”
“也不算难得吧。"徐徒然的自我定位非常清晰,“我觉得我一直挺放纵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不奔顿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他当然知道徐徒然一直很“放纵”。肆无忌惮、无所顾忌,作生作死,从域里打包一个辰级域主口
来都不带怕的。但他同时又一直隐隐有种感觉,徐徒然的这种“放纵”,是建立在不断奔跑的基础上
的。
和她相处得越久,他就越常回忆起和徐徒然第一次照面的时候。严格意义来说,是自己单方面的
照面
昏暗的鬼屋里,跌丽明媚的少女沿着楼梯一跃而下,脚步匆忙又潇洒。明明是在逃命,眼神却亮
得像是落进了星星。
杨不弃每次回忆起这个场景,都很难不联想到一些其他的东西。闪电、流星、在命悬一线间嚣张
舒展的花,又或者是能在生死关头一脚把鹰反跨下来的兔子
这构成了他对徐徒然的初印象。而接下去的相处里,徐徒然顽强地凭着一己之力,不断加深着这
种印象。仔细回忆一下,似乎记忆里都是徐徒然撒腿飞奔的场景,区别只在于她追的东西,或是追在
她身后的东西不同。
乃至她整个人,都给杨不弃一种每时每刻都在飞奔的感觉。在升级的路上飞奔,在搞事的路上飞
奔,朝着某个他不知道的目的地飞奔。好像很少见她彻彻底底地放松下来,纯粹为了开心而开心,为
了玩而玩。
思及此处,杨不弃的动作不由慢了下来。
所以,你到底是在追走什么呢?
这个念头浅浅从心上转过,杨不弃忽然发现,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在意。
就像他在得知徐徒然单杀了一个辰级可憎物时一样,他并不在意徐徒然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一样。
他只想知道徐徒然浪完回来,身上有没有受伤。
有机会的话,还是好好休息下吧。"停顿片刻,杨不弃低声道,“我其实.”
话未说完,忽然手中握着的头发往下滑了些许。杨不弃怔了一下,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徐徒然
的脑袋不知何时已经垂了下去,正几不可查地一点一点,发出绵长均匀的呼吸。
或许是因为太累,又或许是因为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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