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声看过去:“你怎么会不知道,若是没有和人交换过听风尺铭文,根本发不了传文,又或者是你将消息隐藏在地支星海,所以在听风尺上找不到。”
顾乾也冷笑道:“我确实不知道,因为那就是一条没有通过铭文互换发来的传文,出于好奇心理,我才会去赴约,想着是不是通信院的人才能做到这种离奇的事。”
“若是我将传文隐藏在地支星海,你让通信院的人一查就知。”
天平再次往白铜盘倾斜。
看台上的牧孟白惊呆地张了张嘴:“不是吧,这种一听就是谎话的解释,氐宿天秤还判定是真?通信院自己都没法绕过听风尺铭文发传文吧!”
薛木石从石阶上坐起身,有些迟钝地挠了挠头。身边的薛嘉月已经完全被审判吸引注意力,小声嘀咕道:“如果氐宿天秤判定没错,他没有说谎,那是不是这边的通信院出了问题?”
卫仁点点头:“通信院出了问题,那可就真是大问题了。”
虞岁听到这轻轻眨了下眼。
有点意思。
如果顾乾没说谎,那就是有人破解了太乙学院的通信阵。
如果他说谎了——虞岁余光往桌后的三位审判者扫了眼,那就是这里有人配合顾乾演戏。正如顾乾所说,就算是将传文隐藏在地支星海,通信院的人从三座数山里就能查出来。
太乙学院有二十四位圣者,十三境者只多不少,有一半的人都会参与六国的通信阵维护,查一个小弟子的听风尺传文完全不是问题。
原本在看氐宿天秤的梅良玉忽然抬头,正巧抓到偷看的虞岁。
虞岁也不慌,友好地眨了眨眼。
梅良玉没什么反应,又低头玩起听风尺,似乎兴致已尽,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了。
虞岁默默收回视线。
在于圣的示意下,顾乾继续说道:“我在戌时到达倒悬月洞,没有看见赴约的人,对方一直给我发传文,要我进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最后一脸坦然道:“我承认,因为太过好奇,为何会有人能不通过互换铭文就能发传文,所以我闯了禁地。”
白铜盘继续发出脆响。
沙骞忍不住道:“于是你就进去将银河水偷走了?”
顾乾似觉得他这话太过好笑,脸上都是嘲讽的笑意:“我并没有看到这个人,也不知道银河水被放在哪,进倒悬月洞后我一直在躲避守卫。”
依旧是白铜盘发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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