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我一片衣袖,我就少收你一点。”
虞岁回头看去,梅良玉却已在数米之外。
“虽然我有很多钱,但省着点花总没错。”虞岁脚下蓝光一闪,五行之气,生术御风,如一支长箭飞射而出,只见残影片片。
地面的石灯火光熠熠,将黑暗照亮些许,偶尔两道追逐的人影闪过时,流窜的五行之气会让烛火猛烈颤抖弯腰,几近熄灭。
虞岁在追逐中不断熟悉五行之气与九流术的触发与运用,像是几年前国院教骑射和刀剑时,技巧与要领总是记得很快,几乎看一眼就会。
她也像是一支烛火在燃烧,生来第一次,用尽全力的燃烧。梅良玉已是九境术士,面对只有一境实力的虞岁,虽然折中了差距,却没怎么放水,轻而易举地在虞岁快要赶上他时瞬间拉开距离。
这种总是差一点就能触碰却又擦之而过的感觉,很容易影响心态,失败的感觉无比强烈,去战胜的欲望也会随之变得高涨。
“你这样会输给我一大笔钱。”梅良玉御风站在高台最边缘,看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虞岁,不紧不慢道,“还要追吗?”
虞岁擦了擦脸颊的汗,点头:“嗯!”
她再次对梅良玉追击而上。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释放五行之力会让虞岁感到如此痛快,仿佛这些年来每一次强制压下的情绪,延后的愤怒都在今晚这场乘风比试的追逐中被无声的发泄散去。
虞岁任由自己去释放这股力量,最终变得筋疲力尽,浑身是汗,累到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再动。
她在圣堂大殿内的长椅躺下,累得话都说不清,梅良玉听了好一会才明白她是说休息会。
梅良玉看她筋疲力尽的样子:“我看你可不是能休息一会就能醒的。”
刚学会九流术的第一天,就不管不顾,燃烧所有力量,也不知她是太高兴,还是太压抑。
梅良玉靠着门站了会,视线从睡着的虞岁身上移开,微微蹙眉,开始回想他最初是来干嘛的。
“师尊。”梅良玉看向常艮圣者的画像,“我明天要去武道拦人,结束后估计会有不少院的老师来找你麻烦。”
常艮圣者:“可以。"
梅良玉又看向虞岁:“您就让她在这睡?这么多祖师爷看着,成何体统。”
常艮圣者:“你可以叫醒她,让她回舍馆。”
梅良玉懒洋洋道:“我不叫。”
虞岁在夜晚短暂地睡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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