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雁将温柔收敛,静静地望着虞岁,低声道:“梅梅在外城杀魏坤那天,你也在吧。”
“是吗?”虞岁苦恼地蹙眉,“我有些记不清了。”
年秋雁却盯着她继续说:“你不仅在,还出手干预了他们之间的战斗。”
虞岁听后只是眨了下眼,轻歪下头示意,然后呢?
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年秋雁当初给梅良玉占卦后的猜测,没有实际证据,所以半点不慌。
年秋雁打量着眼前的外表柔弱无害的少女,听她笑道:“那会我才刚开始修炼,出手干预师兄和魏坤的战斗,这是我能做到的事吗?”
“倘若以不为人知的手段,自然能做到。”年秋雁说。
虞岁一副求学好问的模样道:“不为人知的手段,比如说?”
年秋雁平静道:“比如说神机术。”
虞岁垂眸笑了下,再次抬眼朝年秋雁看去时仍旧笑盈盈的,语气轻柔道,“有一点我是赞同你的,有的秘密旁人不知道时,还能相安无事,可若是被人知晓后,就很难再和平相处了。”
“哦?”年秋雁笑道,“被我说中了?”
年秋雁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摩挲着夹在指腹的铜钱,盯着看不出破绽的虞岁,心道王府的人可真是看走眼了。
不仅是青阳王府的人,还有太乙的人也是。
十八年平术之人,资质平庸、单纯无害的王府郡主。@简直笑话。
虞岁摇摇头,之前抛出铜钱的手搭在窗台,在木制窗台上屈指轻点,发出低沉的声响。
她轻声说着,话里还带着点俏皮:“在灵鸟号船底,张相云和洛伏差一点就死了,若是那几支水箭是冲年师兄你来的,那要死的人可就是你了。"
年秋雁听得眼皮一跳,摩挲铜钱的动作也僵住。
该不会是你?
在他略显古怪和警惕的目光注视下,虞岁却只是重重地在窗台敲了一下,贴在年秋雁后背的五行光核一碎,无主之气化作名家·水箭突袭,抵着他的后胸膛,而年秋雁浑身一僵,护体之气在水箭具象化的瞬间燃起。
这是什么九流术?
不对,这是名家字言,但她怎么会?
如此近的距离,为何没有察觉到半点五行之气的动静?
年秋雁后背冷汗徒生,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虞岁,竟有几分凝重之意。
倘若虞岁真有杀心,这支水箭没有停顿,那他刚才不死也是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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