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有意思的听风尺去通信院,陈娴和范喜帮的忙。”
梅良玉切回壬癸的对话界面,尺面散发着莹莹紫光,密密麻麻的细小咒文围成圆形轮盘状占满尺面。
他没急着去玩这局比试,而是问:“顾乾给的听风尺有什么问题?”
壬癸:“赢了再说。”
梅良玉一目十行望去,将《万象千字图》的咒文映入眼底,却没动作,修长手指轻点着听风尺边缘。
他这会没心思和壬癸比试,反正不管输赢,这家伙都憋不住倾诉欲,到最后肯定会告诉自己。
在梅良玉思考时,常艮圣者先妥协,问他:“你受伤了?”
一直低头看听风尺的梅良玉,这才抬起头,朝画像望去。
“师尊好眼力。”梅良玉轻扯嘴角,笑得玩世不恭。
常艮圣者又问:“伤势如何?”
“不轻不重吧,就是似乎伤到了神魂,感觉脑子晕沉沉的。”梅良玉支着手肘,手指额穴,慢吞吞地说,“师尊,听说伤及神魂,严重的话,可能会变得痴痴呆呆,像个傻子一样。”
梅良玉说:“我要是变得痴傻,会不会连师尊你也给忘记了?”
“不会。”无人知晓常艮圣者说出这话会是怎样的语气和神色,“我会治好你,鬼道家最擅此术。”
梅良玉仰着脑袋,望着前方画像瞧了许久,圣堂内的烛光映照着他清瘦的侧脸,棱角分明,漆黑的眼瞳中只有烛光与画像互相交错,难辨喜怒。
半晌过后,梅良玉才抿唇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聊道:“师尊,我知道你不喜阴阳家,但没想到你今晚会和乌院长动手,除了要和你抢师妹收徒的事外,乌院长还说了什么惹怒你?”
他吊儿郎当道:“若是乌院长侮辱咱们鬼道家,弟子以后也好给您报仇啊。”
常艮圣者:“你无需牵扯进这事。”
梅良玉皮笑肉不笑道:“都有人跟我抢师妹,还不关我的事?”
常艮圣者道:“你师妹很聪明,不会做错误的选择。”
梅良玉却道:“当年我学阴阳九流术时,也不见师尊你如此反对,为何却要拦着师妹不让学?”
“我并非不让她学。”常艮圣者道,“她仍然可以去阴阳家听课。”
“圣者收徒教学,和去听外修课可是天差地别。”梅良玉将听风尺面按在桌面放倒,站起身道,“师尊,你是因为与阴阳家的仇怨,从而迁怒到师妹修行事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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