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视野中。
这个狗东西!
张相云这会也顾不得去想其他,钻心地痛楚让他没法过多思考别的,只能在心中疯狂辱骂的同时,扭曲着身子在冰冷潮湿,满是夜雨的地面狼狈蠕动爬行。
虞岁撑着伞走在去斋堂的路上,一路寂静无声,夜雨已经变小,软绵绵地落在伞面,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她沉默着,目光有些放空,直到瞳孔中映照出远处斋堂发出的暖黄光芒时,虞岁才停下脚步,神情若有所思。
师兄不在这里。
她走错路了。@虞岁转身离开,朝鬼道圣堂的方向走去。
梅良玉今晚没有离开学院。
他在鬼道圣堂写了几篇咒字,然后就躺倒在自己的椅子里搭着毯子睡去。
圣堂里的气味在他闭眼时最为清晰。
淡淡的墨香味,随着夜风与他捉迷藏,时有时无。
不知从何开始,梅良玉便不怎么关圣堂大殿的门。
似乎最开始是见新来的师妹受不得热,于是她在殿内听师尊授课时,都开着殿门,外间徐徐而来的夜风,在她转头的瞬间扑过来,冰凉清爽。
中间有一阵雨势变大,落在大殿琉璃砖瓦上,发出清脆声响,梅良玉听见声音,懒懒地睁开眼,往外看了眼后又重新闭上。
等他醒后,掀开毯子搭在椅背上,外边细雨蒙蒙,晨雾弥漫,梅良玉从杂物间里拿出树剪来,爬上高大的杏树,给它修剪枝桠。
枝叶晃动中,雨珠不停坠落,梅良玉刚要剪掉一个分枝,却透过晃动的叶片,看见从远处走来的人影。
他停下动作,放缓呼吸,安静地藏在树上,想看虞岁能不能找到他。
虞岁还撑着伞,进了大门后,便习惯性地往台阶上走,刚走了没两步,便若有所觉般回头,朝不远处的杏树看去。
她转身下台阶,朝杏树走去。
梅良玉嘴角微弯。
虞岁站在树下,搭在肩上的伞柄往后仰去,她抬起头朝树上看:“师兄?”
梅良玉蹲在粗壮的树干上,低头看她,故意道:“我都还没看见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虞岁笑容明媚道:“我单方面和师兄心有灵犀。”
未曾想到的回答,完全出乎意料,超乎想象,让梅良玉怔了片刻,心里将她说的最后四个字反复琢磨。
单是代表些许暧昧的词句从虞岁口中说出时,竟都能让他感到心间闪过酥麻之意,上瘾般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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