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笨之人!不值得同情!”
“真正聪明的人,不会被任何东西拘束,能据世俗变化而沉浮,懂得变通。”
“既然世上的人都被浑浊蒙蔽,泥沙俱下,一股清流又能做什么?”
“清流和浑水终究都会排入大海,归宿相同,那为何不顺应潮流、搅乱泥沙、扬起水波、同流合污?”
庶素冠继续质问道:
“既然大家都醉了,世道混淆,那么醉酒和清醒的界限就迷乱了。”
“在他们的眼中,他们反而清醒,而真正清醒的你,反倒是喝醉之人。”
“为什么不吃这酒糟、喝这薄酒,一同烂醉……”
“即便装醉也无妨,不喝酒的人,为什么不那么做?”
庶素冠很正确,这是酒席的规矩:没醉的人要喝醉的人一起发疯。
然而,离佩秋对此不以为然,因为酒席和人生是不同的。
他也轻蔑一笑:
“你是洗过头之后,会掸去帽子上尘土的人吗?”
“愚问,难道你是不戴帽子就会死的人?”
“为什么不呢?”
“是吗是吗。”
庶素冠同样一笑。
“这说明你还不够成熟。”
老伯走进离佩秋的身边,这样问道:
“说起来,不只我认识你,你也认识我吧?”
“被称作鬼才的医师———虽然我并非新闻业,不过我朋友的朋友是记者,对你的事略有耳闻。”
闻言,庶素冠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可知道我当年为何会退出医业?”
“那是你的秘密吧?明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现在要征求我的同情?”
反击的刺耳讽刺,庶素冠并没有生气。
年长者的笑容渐渐消失,侧目冥思,终究无奈叹息:
“遥想当初,我又何尝不像你一样,抱有热情和梦想,投身工作。”
“身为医者,拯救是我的天职,也是力量源泉,每次看到康复健朗的人,我都会心一笑,成就感与喜悦之情,仿佛治好的不是他,而是我。”
“我和你走过相同的路。”
这样说道,拳头握了起来。
“然而,慢慢的,我开始发觉,这份成就感越来越少。”
“因为病人的笑容越来越少,没有重获新生的感激,这是怎么了?”
“我开始感觉害怕,如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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