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昉想了想,心头也在权衡利弊。
休妻,弊是大于利的,那正室名分她不是不看重,只是现在休妻会阻碍他们以后的前程。
她的前程自然也是十分要紧的。
只不过,那个人是宋惜惜啊,那日与她会面,见她一笑倾国,心头便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是惯会勾人的狐魅长相,难保来日战北望会再一次为她倾倒。
休了她,自己入门便为正室,父亲原先不高兴的就在于平妻也是妾,那当了正室,父亲就没理由不高兴了。
而且,谁不想当正室呢?之前之所以同意是没办法,因为他们的感情发生在他成亲之后,好在是他们没有圆房。
再说了,一个娇贵软弱的贵家小姐,她自问还是拿捏得住的,当家主母又如何?不就是为他们奔波劳碌,劳持内宅之事的人罢了。
这都是之前的想法,可那日见她也咄咄逼人,要拿捏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休了。
她随即点头,“她这般恶毒,实在不能忍,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至于嫁妆……”
她想了想,“我朝律法,但凡被休弃出门的,嫁妆不可带走,如果让她带走,是你仁慈,不让她带走,也有律法可循,但这个我就不给意见了。”
“嫁妆,我不要她的。”战北望还是这句话。
易昉望着他,满眼的倾慕,“我知道你品德高洁,不屑用她的嫁妆,再说,偌大的将军府,难道还稀罕她那点嫁妆吗?”
被心上人这么一说,战北望顿时满心欢喜,道:“不仅不会要她的嫁妆,她这一年贴补给将军府的,我也一并退还。”
易昉神色一僵,“贴补?她这一年用嫁妆贴补过将军府?”
战北望脸带窘迫,“母亲长期吃丹神医的药,甚是名贵,将军府入不敷支,所以她嫁进来之后,便贴补了些。”
易昉惊愕得很,“将军府还需要她来贴补?将军府怎么会入不敷支的?我听父亲说,当年你祖父得赐将军府的时候,还赐了许多良田商铺。”
“是有这么回事的,但不善经营,都卖了。”
易昉吃惊地看着他,心头像是被泼了一盘冷水,“那……将军府如今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战北望道:“是,但不要紧,我们冒尖出头了,以后俸银也好,赏赐也好,都不会少。”
他一心想着和易昉共创前程,一时的艰难,他觉得可以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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