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墨皱起眉头看着杨府医的供词,这杨府医不是一般的怕死啊,招得可真详细,顾青舞如何使手段委身于他,逼得他不得不冒着风险去害林凤儿,用的什么药,病情什么时候加重到什么地步,预计什么时候死,都招得仔仔细细的。
他还自己猜测顾青舞是不想再被束缚,想彻底摆脱大长公主府,所以就干脆毒死自己的生母。
谢如墨办案的日子虽不久,但是也一眼看出问题,“顾青舞如果想要摆脱大长公主,害死她娘亲也没用,这里头矛盾,因为大长公主控制她的手段就是她娘亲,如果她能做到不管娘亲死活,当初进承恩伯府,靠着梁绍也能过上不被控制的日子,如果她不想为妾,从梁绍手里骗一笔银子远走高飞,大长公主未必能找着她,毕竟……她是真能豁得出去啊,这杨府医都快六十了。”
陈以在大理寺待了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他道:“这顾青舞自小是往这方面培养的,她把自己的容貌和身体当做了可交易的工具,这也不奇怪。”
“把她带回来审一审。”
陈以道:“已经派人去过了,顾驸马倒是对她的事情招得痛快,说她在万家茶庄,派人去的时候已经走了,我们人手不足。”
办一般的案子,大理寺人手是绰绰有余的,但办谋逆案,牵涉的人将会越来越多,而如果不能用雷霆手段把这些人控制,很容易就跑掉一些关键人物。
大长公主在京城经营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什么大臣都拉拢不到,否则每年花这么多银子去交际应酬岂不是吃亏了?
光这些武器铠甲的来历,只怕也经了不少人的手,才能藏匿于大长公主府邸里。
谢如墨也知道人手不足的事,道:“明日我会向皇上请旨,从京卫里借调些人手过来。”
他今日忙得昏头转向,却也没忘记惜惜任命玄甲军指挥使的事。
“我先回府一趟,你也先歇一歇,我回去一个时辰左右就会过来。”淮王和燕王需要盯紧,但现在没有任何口供证明他们与谋逆案有关,皇上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大理寺人手也不充足,所以这事要交给府里的人去办。
“是!”陈以揉揉眉心,今日着实是累坏了,“大人先回吧,下官就在后衙歇一歇,歇一会儿,顾驸马那边还得继续谈。”
他用谈,而不是用审,因为顾驸马看着是个怂包,但精得很,语气但凡严厉一些,他便装晕,说身子不适,而现在皇上还没有褫夺大长公主的封号,顾驸马也依旧是驸马,有些手段还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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