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太妃时常会说起先帝,有时候说先帝对她好,有时候埋怨先帝,只但凡说起,总是一副小女儿娇态,仿佛不曾长大。
她是在宫斗里头活得最无忧无虑的嫔妃,她居在妃位,没遭受过什么算计,就算有也不是冲着她来的,就算冲着她来的,也有太后挡在她的前头。
她被骄纵着长大,又被骄纵着生儿育女,到现在,被儿媳妇宠着,所有的事情仿佛都不需要她来操心。
但她会找些事情来烦恼,会找些事情来操心,例如跟德贵太妃齐贵太妃小打小闹,要跟她们比较。
她赢了,高兴得直蹬腿,输了,鼓着腮帮子恼怒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她被谢蕴和嘉仪算计,也只是恼怒了一场,之后就抛到脑后去了,她不会被坏情绪影响太久。
就这样,小半辈子过去了。
现在她着急抱孙子,或许不是真的想抱,只是德贵太妃的儿子秦王有了孩子,她就想抱。
但从心而论的话,她真喜欢孩子吗?孩子要么就是哭闹,要么就是几哇乱叫,她还没发掘到孩子的优点,可德贵太妃有的,她也要有。
宋惜惜在太妃这里听她说了一会儿先帝,便回去房中了。
琼姑姑正在拿鸡蛋给谢如墨压额头,看着是有用的,至少看着比之前更大了些,而且从鹅蛋变成了皮蛋,因为中间有一部分成淤黑色了。
宝珠送来了姜汁糕,谢如墨吃了两块,宋惜惜让她们去准备晚膳。
用过晚膳之后,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宋惜惜已经能直视他的脸了。
谢如墨大手一伸,把她卷入怀里,眸子深邃,“你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搭理我了,都是倒头便睡。”
宋惜惜笑着问道:“但你的腿骨裂了,不方便。”
炙热的指尖在宋惜惜的脸颊上抚摸到眉骨,眼底深邃如海,填满了天然的欲意,“我听说,还有别的姿势。”
宋惜惜把手竖在他的唇上,薄唇微启,“我,不,会!”
谢如墨恬不知耻,张开唇咬住了她的葱白指尖,眸光越发暧昧,“我听说,练武之人最适合,横竖你每日早上起来都要习武,我觉得不若床笫间也好好练一练,说不准更能精进腿法。”
宋惜惜搂住他的脖子,眉目含情,吐气如云,“你听说,听谁说?我竟不知有人在幕后指点你这方面。”
“你甭管,总之是这方面有所钻研的人。”他侧头过去,掩住眼底的羞赧,他是不会把师父供出来的,师父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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